“呸,老子跟他们没关系!”
“我想也是,那么有没有兴趣到我这边来?我一向对看的顺眼的家伙比较优待。”我笑着发出招揽,想要打造一支在战场上纵横捭阖的队伍就需要吸纳各种人才,无论他是秀才还是杀人鬼都好,我自信可以用强大的实力约束他们,而死神的脚步所拥有的东西也足以吸引他们。
“想让我听话吗?也不是不可以啊,只要你能打赢我!”
“哼哼。”见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我手中的武器,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很配合地将东西收起来。“如果装备同等的情况下还输,那你就是我的战利品了,准备一辈子给我卖命吧。”
“废话好多!”海伊登暴起发难,用军中杀人技攻向要害,但无论是拳打还是脚踢全都被挡了下来。如同狂风骤雨般的攻击对人的体力和精力都是一个考验,如何能将每一次攻击的力度、角度和时机了若指掌并一丝不差是对一个人战斗水平的最大考验。这不是靠小聪明能应付的东西,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并不是口号,台上十分钟,台下十年功也不是夸口。只有在日常中刻苦要求,战斗中才能做到技高一筹。
海伊登觉得自己是出色的,即使是被囚禁的二年里虽然无法用各种器械进行强度练习,依然在牢房内就地取材进行持久锻炼,毕竟蜗居之内没有什么好消遣的,如果不找点事做也许自己就疯了。不过一切付出都得到了回报,海伊登的身体并没有在长期的牢狱之灾中日渐衰弱,反而技巧和持久上更盛一筹。
“这种疯狂攻击最是考验一个人反应力,即使是我也不敢保证久守不失,就看彼此谁先挺不住露出破绽了。”海伊登心中自信满满,他没有因为最初的攻击受阻而感到沮丧,反而觉得这理所应当。能在五米内躲过子弹的男人要是没点真本事那就是笑话了。他只是稳键地提升自己每一拳的力量和速度,就像是以肉眼可见速度拔高的洪水一样,绝望的压力最终漫过堤坝。。。。。。
一分钟、五分钟、十分钟。。。。。。海伊登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心跳越来越快,拳头也变得沉重。海伊登知道,自己的极限要到了,但是对方一定也不好受,所以最重要的就是最后的几分钟,一定要坚持下来。无论是准备逃跑还是加入对方,证明自己的实力都是必须的。
但是最先出现破绽的是海伊登,只是拳头回防时慢了半秒,肋骨便挨了重重的一拳,海伊登想将对方的拳头夹住却发现另一支拳头打在了自己的腮上。海伊登踉跄着后退,使劲的摇晃脑袋好让里面的交响乐能停下来,眼神恢复清明时,却发现对方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看着自己。“抱歉,一看破绽就忍不住了。”对方如此说道。
切,看来正面强攻不行的话,就要用些小伎俩了。海伊登站起身来一口浓痰吐向对方的脸,不出所料被右手挡下。机会!挡在脸前的右手会使右侧视野受限,海伊登立即一记勾拳打向对方的右肋,但是却被对方的左手抓住,而靠近的身体被对方突然伸直的右手打得暴退。当然不可以忽视,手中的浓痰被抹到了海伊登的身上。
难以相信对方居然能在如此短的距离内发挥出如此惊人的破坏力,海伊登从墙壁上落下来,身上沾着的水泥碎渣悉悉索索地掉到地上,墙壁上是裂纹密如蛛网的凹坑。
“这样你也无话可说了吧,报上自己的姓名。”听到对方如此说,海伊登胡乱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但当他不屈的眼神对上面前之人的眼睛时,不可抑制的战栗扩散到整个身躯。那是怎样的眼神,日后成为死神的脚步佣兵团突击干将的海伊登在一次酒桌上向自己的部下讲述自己当时的感受——即不是高高在上也不是阴狠毒辣,没有杀气也没有慈悲,只有单纯的战意,那是真正的战士的眼神——即不会因身处修罗场而狂乱,也不会因为人间的惨剧而动摇,坚定地追逐着自己的目标,明亮的眼睛看穿世间的尘埃直指旁人无法企及的地方。。。。。。
海伊登觉得自己过往的行为错到一无是处,只是片面追求着杀人快感,以此来填补内心的空虚,却只能坐视这份空虚越来越膨胀。平生第一次有了听命于人的念头。“我愿意!”他如此说道。
“处理完了吗,茵特古拉。”我转头看向站在约翰身前的茵特古拉。在我与海伊登交手的时候,我们的约翰先生想趁机跑掉,可惜刚一转身就发现身前站着一位长发披肩的美女。“茵。。。茵特古拉?哇啊啊。。。。。。”不要误会,不是约翰居然有胆子发动攻击,而是他居然抱着茵特古拉的大腿痛哭流涕,发泄心中的恐惧和不安。
看着犹如牛皮糖的叔叔,茵特古拉不由得很头痛,如果对方对她声色俱厉,茵特古拉大可以直接给他一刀,但是如今约翰害怕无助的像个孩子,反而让她动了恻隐之心。约翰·海尔辛似乎也明白此时形势比人强,完全没有初见面时的雄姿英发、咄咄逼人,反而认认真真的扮演抱大腿的角色,不由得让我感叹果然能屈能伸。
“农夫与蛇。”我轻轻的说道,茵特古拉身体一震,沉默不语。
海伊登跟着我离开了地下牢房,“老大,你的属下里还有童子军啊。”茵特古拉的年纪在雇佣军中确实过小,难怪海伊登会发问,“她是我的弟子,也是任务的一环。”来到外面,整个黄金狮子的营地已经被机甲部队肃清,看到外面的钢铁战士,海伊登吹起口哨。“老大,我现在觉得跟你混是个不错的选择。”
营地外一公里的小树丛中,小鸟与蝴蝶正进行激烈的追逐赛,草木青翠,微风习习。不过,当风吹过树冠搅动枝叶沙沙作响时,一处横伸的枝杈上荡起微微的波纹,就像风吹过水面时荡起的波澜。但是这波纹却是透明的琉璃,将它身后的景象透了过来。片刻之后,波纹渐渐扩大,又好似小心的不让差异变得太过明显。
它站直身子,从顶部露出一张脸,是人的脸,眼睛的位置还戴着类似防风镜的视觉增强装置,而镜头则对向正从黄金狮子的营地中撤出的机甲步兵。
“报告,08:30分,死神的脚步佣兵团特殊装甲部队对黄金狮子佣兵团驻地发动攻击。
11:00分,撤出,目标80人无伤亡,初步估计黄金狮子驻地内武装人员超过一千。
现将图像上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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