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向季鸫等人:“那你们又是怎么知道应该用紫外灯对付外头那些怪物的?”季鸫:“……”——卧槽,真是灵魂拷问啊!
他第一次感到了提前看了剧透,反而因为太过先知而难以自圆其说的可怕之处。
他的脑子一边飞旋转着,想着要如何补这个bug,一边暗骂“桃花源”太过操蛋,难道就不能多订一条默认“世界”里的原住民不会质疑他们某些纲行为的规则吗!
就在季鸫纠结着应该如何回答,又生怕沉默太久会显得更加可疑的时候,坐在他身边的任渐默侧头看了他一眼。
任大美人看到,季小鸟表情淡定,十足游刃有余的模样,但掩藏在羊毛卷后的耳廓,却已然悄悄涨红了。
——这小骗子。
任渐默的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了一个旁人难以察觉的浅笑。
——小孩儿心理素质不错,就是知识储备量差了点,有时容易露怯。
“你说这个?”任渐默决定还是帮这小笨蛋一把,他指了指挂在腰侧的紫外线灯:“这是手持紫外线仪,是我们研究所的装备,用来消毒一些不能加热的器具。”他凉凉地看了安妮一眼,语气平淡地回答:“只不过是凑巧现它对怪物有效而已。”任渐默的长相实在让人惊艳,安妮自问已是五官浓艳的美人,在这个长男人面前,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完全被比了下去。
而且,比起惊人的美貌,安妮觉得,这人最让人印象深刻的地方,是他的身上还带着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述的,深藏不露的内蕴气势。
安妮只是被任渐默看了一眼,就不由自主地移开了视线,不敢再与之对视。
“……嗯,我知道了。”她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也不知信是不信,总之算是把这个问题给揭过去了。
“好了。”玫瑰身为参演者,自然知道季鸫等人手里的紫外线灯的真正来历。
她不耐烦听安妮岔开话题,在无关紧要的细节上浪费时间,于是干脆主动将话题重新引回到正轨上。
她抬头看向士兵:“除了大脑和害怕紫外线之外,那些怪物还有别的弱点吗?”“没有。”士兵遗憾地摇了摇头,“最起码,我们并没有现还有别的什么东西能够对付它们。”——日啊,太坑爹了吧!
季鸫等人心中不约而同浮起了同一个念头。
敢情他们听了这许久,竟然没有获得任何一点儿新情报,更不知应该如何对付镇上游荡着的怪物吗!
所以难道他们只能坐以待毙,跟这些幸存的镇民和士兵一起苦熬等死吗!
黄胖子没忍住,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表,随即很糟心的现进度条上的指针几乎纹丝未动。
这就意味着,他们至今还没摸到正确的度过本“世界”的方法——很显然,单纯躲在教堂下方的地窖里就想通关,是绝对行不通的。
“另外,我想你们都已经知道了。”士兵继续说道:“只要被那些怪物咬上一口,就会感染上‘犹大的眼泪’,很快变成它们的同类,而且这个变化,是无法停止或者逆转的。”这点季鸫等人确实也早就知道了。
玫瑰想到熊二被咬伤以后,连玲珑的治愈系异能都无法治疗他的伤口,扭转他的异变,反而还把熊大也给折进去了,就觉得胸闷气短,烦躁得只想揍人。
于是她单手握拳,在地上狠狠地捶了一下。
“不不不,这位长官,你犯不着这么失望。”见玫瑰反应如此激烈,另一个士兵哈哈笑了起来,笑声竟然还挺爽朗的:“虽然我们不知道它们还有什么别的弱点,但我们却摸清了它们的攻击方式。”他这话音刚落,季鸫等人的眼神顿时都亮了起来。
“日妈勒!”莫天根没憋住,飚出了一句方言,急不可耐地追问道:“是什么!?是什么!?”士兵回答:“它们看不到东西,所以是通过听觉和嗅觉来确定猎物的位置的。”莫天根以为自己听错了,忍不住重复了一遍:“听、听觉……和嗅觉!?”在场的镇民、士兵连带着牧师都一头。
莫天根:“!!!”他两手用力地挠着自己短短的寸头,表情十分崩溃。
身为一个生物专业的高中老师,他觉得自己简直要疯特了。
大根老师根本无法理解,外头那些个浑身上下就剩一具骨头、几片破棉絮似的软组织和一颗大脑的怪物,究竟哪来的听觉器官和嗅觉器官!
忒么的既然它们统统烂成骨头,所以眼睛看不到了,那干嘛还能听能嗅!?
这其中的科学依据到底在哪里!?
——不,不对,等等,等等……大根老师竭力想让自己从脑海中的谬论与谜思中挣脱出来。
——我到底在纠结什么!?
他捏了捏自己的额角。
“桃花源”本身就是一个乎他们所知道的一切已有知识与认知的诡秘空间,而由此产生的形形色色的“世界”,更是无法用常理来判断。
不管是科学也好,神秘学也好,都只是“剧情”的推进器而已。
既然他都亲眼看到由人类变成一具全身仅剩骨头的怪物,而且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