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直站在桌前但也听到了她们对话的阮湘看上去心情很不好。
温年倒是得意洋洋。
“抄作业,可耻。”
她听到身边这个人小声嘀咕。
“关你屁事。”
温年脸皮有学校食堂的包子皮那么厚,这会儿还冲阮湘做了个鬼脸,“你这个小酒鬼。”
这个外号是温年在大战阮湘险些失败后给对方取的。
阮湘相当抗拒,显然不想接受,但温年压根不管,有事没事就来一嘴。
又被瞪了一眼。
坐在一边的阮湘也听到温年跟自己女儿说的话。
她也没接话,因为一边温年的妈妈还在和她说话——
“我怎么感觉你瘦了?上回小季结婚看你还没现在这么瘦啊?”
长辈对胖瘦的关注显然和正常人目测不是一个道理。
阮湘不知道怎么回答。
那边温小芜接了个腔:“妈,你看我都是瘦的,你那眼睛已经没救了。”
温年差点笑出声。
“你接什么嘴,”温年的妈摆了摆手,“喝你的豆浆,来,湘湘啊,跟阿姨喝一口,上次有点匆忙也没跟你聊聊,你也别见外,我们家就是人多,热闹热闹。”
阮湘笑了笑,跟温年妈碰了碰杯,冷不防听到温年的大嫂在问温小芜,“这个是温年的朋友啊?”
“是吧。”
温小芜也不太确定。
她觉得阮湘其实不太像温年的朋友。
她姐的朋友她也见过不少,安静的不安静的,但多半气场很合得来,物以类聚嘛,温年的朋友都跟她还挺像的。
阮湘的话,很像八杆子打不到一块的人,这俩人一起聊天?
感觉会一起沉默。
虽然她姐自己可以表演一个多小时的单口相声。
“那怎么带回来了?”
“室友,一个地方的一起回来也没什么吧?”
“哦……结婚了怎么还和温年……”
“这个……离……”
“那湘湘老公呢,工作很忙吗?”
项关芹问。
温年在桌下踢了她妈一脚。
“离婚了。”
阮湘也不避讳,也没想着矜矜在就不能说。
她低下头,看着只剩一口的酒,黄褐色,很清,有点辣。
那股辣并不辛,但让她觉得痛快。
“我现在和女儿一块挺好的。”
她的手被矜矜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