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悄悄勾起嘴角。
。。。。。。。。。。。。。。。
第二天,十一早早起了床,天还麻麻亮就准备好了,要跟杨石峰一起去镇上的三个人也早早到了杨家。杨石峰坐在车前,十一坐在他的旁边,两个人一点都不挤。
“爷,我们走了。”杨石峰朝着站在门口的杨爷爷说了声,赶着驴车就出发了。
十一也朝着杨爷爷摆了摆手,结果马车还没走出村子呢,就被人从后面追了上来,止住了马车。
“十一大夫,幸好你没走,要不然就完了。”来人是村里的,杨石峰喊他梁叔,一大早的跑得满头是汗,应该是急得。
十一一看就知道这是来找自己的,肯定是有什么急病要自己去处理,不然不会这天还半亮就来找她。
哎,看来今天是去不成镇上了。
十一看了眼杨石峰,从车上下来。杨石峰也从车上下来,问道:“梁叔,你怎么了?是有什么事么?”
梁叔喘着粗气回答:“石峰啊,你梁二哥不好了,从半夜就开始发烧,现在不但没退,还越来越严重了,我真怕他烧坏了,就赶紧来找十一大夫了。”说着就转向十一,恳求地说道:“十一大夫啊,求求你帮帮我的忙,我二儿子真的烧得太厉害了,你快给他看看吧。”
杨石峰顿时望向十一。
十一从袖子里将写好的进货清单递给杨石峰,“你自己去镇上吧,我今天去不了了,我去看看。”要是以前,十一不一定会去看,那时候觉得跟她没什么关系,她又不是热心肠的人,现在,她想好好地在这里生活,也愿意给这里的人们好好看看病。
她愿意主动走近杨石峰的生活。
杨石峰没接纸,站着没动,神色间有点犹豫。
十一见状,立马将纸塞进他手里,又推了他一下,“好了,你去吧,下次你再去镇上我和你一起,这次别耽误了,我等你回来。”
杨石峰看看车厢里三个等着去镇上的人,这才把纸放进自己的衣袖里,深深看了十一两眼,赶着驴车走了。
十一带着梁叔往家里走,“我去拿一下我的药箱,你现在跟我说说怎么回事,好好的为什么发烧了?”
梁叔抹了把头上的汗,解释:“前段时间我家二儿子在下田的时候不小心被镰刀割到大腿了,伤口可深了,流了好多血,当时十一大夫你不在,我们也没办法,还是用的土方子稍稍止了一下血,然后就送去镇上找大夫处理了,可是回来后他就老发烧,烧得不严重,时而烧时而退的,我们也就没在意,给他煎药喝,但是喝了药也不见好,直到昨晚下半夜,突然就高烧了,一直退不下来,我们知道你回来了,就赶紧来找你了。”
十一没说话,加快脚下的速度,进了屋拿上药箱,来不及跟杨爷爷解释就跟着梁叔走了。
到了梁叔家里,他家二儿媳担心地迎了上来,带着哽咽地说道:“爹,十一大夫,你们可算来了,他烧得更厉害了,现在都不清醒了,叫都叫不醒。”
梁叔一听,脸色立马变了,声音带上了颤抖,“十一大夫,你快看看我儿子吧。”
十一去了梁家二房的屋子,进去就一股药味,床上的男人正紧闭着眼睛,脸烧得通红,显然已经陷入昏迷了。
十一上前翻看了下他的眼睛,又给他把了下脉,然后道:“快给我看看他的伤口。”
梁家二媳妇立马上前卷起梁二的裤腿,将之前受伤的部位露出来,“就是这里,上次伤得很深,伤口一直疼。”
伤口还被纱布包裹着,十一拿来医药箱里的剪刀,直接将纱布剪开了,露出里面的伤口。这一看,十一也知道为什么会发烧了。
伤口真的很严重,差不多有巴掌长,而且特别深,皮肉翻开,这么长时间伤口并没有愈合,反而很是红肿,明显是发炎了,边缘甚至有溃烂的迹象,要是现在不及时处理,可能真的要溃烂了。
这样的伤口肯定要缝合的,不然不容易愈合,但这里没有缝合术,伤口不但没有缝合,连消毒护理做的都不到位,变成现在这样也是必然。
现下当务之急就是处理伤口,不能再耽误了。
十一立马吩咐道:“给我准备一坛子白酒,我要用,另外还有开水和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