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塞的满满当当,差点儿咽不下去。
“水呢?”顾岁安含含糊糊地,“我没买水吗?”
她借着手机屏幕微弱的光翻找,还没等找到,门边突然传来一道指纹解锁的声响。
紧接着,灯光大亮——
江以臣一进门,看到的就是顾岁安如仓鼠般鼓起的脸颊和充满震惊的双眸。
她手里还捏着个吃了一半的冰面包,大半个身子侧过来,用行动和表情完美演绎了什么叫猝不及防。
岳平一只胳膊搭在他肩膀上,饶有兴趣地“哟”了一声,“金屋藏娇啊?”
江以臣面无表情地扫他一眼。
眼见着这俩人朝沙发这儿走来,顾岁安咀嚼都忘了,匆忙间只来得及捞起矿泉水瓶,飞一般重回房间。
门“砰”地一声响,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分外刺耳。
岳平还在问:“这不是上回让你英雄救美那姑娘吗?动作这么快的,都同居了。”
江以臣松开手,径直把他摔到了沙发上。
脚踝伤处被惯性冲击,疼得岳平一阵龇牙咧嘴。
“你就这么对待人民警察?”岳平瞪他,“我可是因公受伤。”
江以臣:“那你可以回你们所里。”
岳平:“所里那硬板床,伤员睡不得。”
江以臣没理他,起身去找了医药箱过来。
他随手扔到茶几上,“里面有药,自己找着看看。”
岳平看他往房间里走,又说:“不是吧,兄弟受伤了你就让他睡沙发?”
江以臣:……
“再给你找床被子。”
……
翌日,顾岁安依然准点被闹钟吵醒。
她睡眼惺忪地开门出去,路过客厅时余光无意间一扫,看见个黑漆漆毛茸茸的脑袋。
“我靠,这谁?”她被吓出了句小声的惊叹。
走近了一看,才发现是江以臣。
沙发不够长,他一个将近一米九的高大男人躺在上面自然是憋屈的。
因此睡着时眉也微微蹙着,眼睫更是在不安地轻颤。
顾岁安站在旁边,看着这男人只有在睡觉时才稍显柔和的脸,不满地指着他鼻子无声怒骂:
资本家!江扒皮!
嘴巴一闭一张就让她连续早起一个月,真敢提啊你个臭……
男人两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江以臣就蓦地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