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涛治好受伤的人之后重新回到座位上。大家默契的将目光投向他等着他的吩咐。叶涛中午的时候已经证明了他有实力当这个老大。让大家没想到的是叶涛将目光投向缙云舞。“不知道缙云大姐有什么计划?”
缙云大姐对叶涛的询问丝毫不感到意外。仿佛本就该如此。云舞淡淡的回道:“你先。”言下之意,如果叶涛的计划不符合她的心意她还可能表示反对。
叶涛头,竟然也不在意对方的态度这么高傲。
这可能就是传中的英雄惜英雄吧。两人都是第一次碰见让自己看不透的高手。又是在同一条船上。因而达成了某种默契。
“我想大家已经知道比赛的规则了。开始时,每个参赛的人都会得到一个号牌。任何人收集齐全部号牌即为胜利……”叶涛到一半老周打断了他。“这些我们都知道。你还是你有什么战术吧。”实际上叶涛今天的表现给了大家信心。否则他们也不会问出这个问题。
“战术?不需要。”叶涛直截了当回道。
“那你要我们做什么?”
叶涛扫视一圈。“很简单。我要你们在比赛一开始就把所有号牌都交给我!”
众人目瞪口呆。在他们潜意识里“号牌”其实只是个幌子。设计这个信物的目的只是为了让他们自相残杀。老周眉头紧皱。“号牌交给一个人?”有人接着道。“那这样是不是意味着没有号牌的人就不用死呢?”
“不可能!”楚天雄出言打断这些人幼稚的想法。“古武大赛举办了这么多届,早有前人有过类似的作法,但结果呢?”
“……从来没有一个人活着离开西山。”
叶涛不禁有些同情眼前这群人。他们对自己的命运根本没有任何信心。一个个只想着怎么死得更体面。有人提议道:“卫家不希望任何见过他们家族高手的人活着离开。我们就算把号牌交给你也必死无疑,还不如你把我们杀了再把号牌拿去呢。起码我们活着的时候号牌还在手上……”
叶涛叹了口气。“放心,你们只要把号牌交给我找个地方等比赛结束就行了。我保证你们只要自己不犯傻就绝对能活着离开。”
当即有人问道:“你怎么肯定卫家的代表不会找到我们?”
叶涛露出一丝笑容。众人居然从他的笑容中读出轻蔑的意味。叶涛回道:“因为卫家今年的代表自保还来不及!”
这些人根本没有正面对抗卫家的勇气。过去这么多届古武大赛的结果告诉他们没有人可以挑战卫家的权威。听了叶涛的话他们半信半疑。思考之后他们都同意将号牌全交给叶涛。反正叶涛下午的表现已经证明他完全有能力用暴力从他们身上获取号牌。
叶涛将目光投向缙云舞。“你呢?”
大家目光直直看着这位缙云家的大姐。这位大姐来参加古武大赛就够稀奇了。她根本没道理跟卫家派出的高手硬碰硬。谁知云舞竟摇了摇头。“谢谢你的好意。我的号牌我自己保管就行了。”
叶涛挂着善意的表情。“你确定?”
缙云大姐不为所动。她回道:“放心,我不会跟你为敌。如果你最后拿到其他所有号牌我会把我的号牌交给你。”缙云舞潜台词似乎在如果叶涛做不到她乐意代劳。
这时,那些抱着送死之心参赛的人才意识到今年的古武大赛真的可能打破常规。
在回房的路上随从问道:“大姐,你真觉得那个人能赢卫家的人?”缙云大姐的回答有些言不对题。她瞥了眼外面皎洁的月光道:“这要看政府的态度。”
政府的态度?
“古武大赛不止卫家和其他家族两股势力。”
缙云大姐这话的时候叶涛正在外面的草坪上一个人“晒月亮”。更确切地,他是在一个人思考那场期待已久的比赛。老周不知为何也在别墅外围闲逛。看到叶涛一个人他迎面走了过来。
“你在担心?其实你大可不必。虽然我不知道卫家的代表多厉害,但以你中午的表现看绝对有一战之力。如果有需要我们几大家族的人都会站在你这边。”
叶涛摇了摇头。卫家大宅他都闯过。叶涛不至于因为害怕卫家的人睡不着觉。他没有直接回答老周。“你呢,你现在不应该放下包袱无事一身轻吗。为什么也睡不着在这里瞎逛?”
“放下包袱?”老周露出苦笑。“哪有这么简单。你觉得我们这些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因为实力超群被家族寄予厚望?屁!我想你也猜到了。我们都是被派来送死的。你真救了我们非但不会有人感激你,不定还会有人恨你!”
叶涛莞尔。他倒是没往深处想。叶涛头示意他明白背后的曲折。“所以你睡不着是在担心活着回去该怎么办?”
老周一下变得沉默。叶涛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快言快语的汉子扭捏。叶涛也不着急。足足僵持了十多分钟老周才下定决心。他叹了口气讲起自己的故事。“相信你也看出来了。我并不是什么大家族的人。深宅大院怎么容得下我这种毫无心机的人。”
叶涛来了兴趣。“那你怎么会在这里?”老周回道:“因为我父亲得了重病!我必须死,只有我死了我父亲才有希望活下去。”
叶涛愣了半天。这些天来老周始终是这栋别墅里最活跃的人。叶涛怎么想不到他竟然背负着这样的故事。老周突然下定决心。他摇摇头。“我的号牌不能给你。我必须死在西山森林。如果我活着回去雇我的人就不会给我家人全额的补偿金。”似乎觉得出尔反尔不好。他解释道:“如果你最后能赢卫家的人对你来也没区别。你会从卫家的参赛者那里找到我的号牌。”
叶涛盯着老周半天。“但是从卫家代表手上拿到的号牌上面带着你的血!”
“你也是个男人,如果换做你你会怎么做?我是个粗人。没念过几年书就去当兵了。我这样的人难听就是废物。除非去干违法的勾当,否则我一辈子也挣不够我爹医药费。既然如此拿我的命换我爹的医药费还赚了。”
“你大可不必这样。”叶涛回道。“如果有个人治好你父亲的病,你愿意怎么报答他。”
“谁能治好我父亲的病我的命就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