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整张脸却蓦然怼上了柱旁的血迹,瞳孔忽而皱缩一瞬。
她的面颊一麻。
周鸠慢条斯理的用手拍着她的面颊,似乎玩味般的逗弄宠物一般,声音又轻又低,贴于她的耳旁,似乎在笑:
“永安嫂嫂献舞之前,鸠观看了场媚俗的舞蹈。”
“鸠不太高兴,便让人揭了她的面皮。”
永安此时已经不想深究他说得“献舞”一词,脑海浮现出她刚进阁楼上,视线扫到的人形,经他这么一说,永安这才意识到,那个人形根本不算是人了。
面皮被揭,血肉裸露,如同檐上滴落的水,要落不落。
从胃部涌出的泛酸恶心感让永安的面色苍白,她失嗅的鼻尖此时恍若闻到殿内的血腥气,哪怕门窗大开一柱香,细弱的血腥气依旧凝在她的鼻尖。
她的浑身不受控制的一哆嗦。
他却似乎更愉悦了,贴于她的耳旁,笑着道:
“永安嫂嫂。”
他压低声音时,甚至平白生出几分暧昧的缠绵感。
“你猜一猜。”
“那张人皮被鸠挂在哪里了呢?”
永安脑子空白,下意识的想要后退。
下颌却被周鸠抬高,她似乎恐于此事,眼帘下意识的闭住,听觉却愈发灵敏,她听见有血液砸落的声响之时,耳边传来周鸠阴恻恻的声音:
“永安嫂嫂。”
“是不想要了这双眼睛吗?”
刑具一一浮现在永安的脑中,身体反应比她更为迅速的拉起她的眼帘。
檐上挂着只风筝。
那风筝上的朱墨乱七八糟,似乎历经风吹雨打,边缘微微掉色,卡于檐上。
屋檐未修,水滴缓缓落下。
周鸠短促的笑出声来,猛然松手,永安惊魂未定的瘫软在地,整个宫殿却回想着她粗大又深重的喘息声。
周鸠歪了歪头,他的面上甚至带了些孩童分享事物得到回应的愉悦,天真又无辜:“鸠给嫂嫂开了个玩笑,嫂嫂不会生气吧。”
永安依旧喘息着。
脚步声却盘旋于她的周身,周鸠忽而半蹲下来,死死的盯着她看,无辜道:
“嫂嫂不会是嫌鸠在说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