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的允许,他怎么敢死。”宸王气若游丝,态度依旧高高在上,眼前一黑向后倒去。
裴衿拉过宸王的手腕,搭上脉搏,“气急攻心,神思衰弱,脾胃不和,血气亏损严重,可以说是浑身毛病。看来宸王并不能完全接受自己关在牢狱中的状况。”
不用裴衿说,夏初秋也能将情况猜出七八分,前一天还是风光无二的亲王,后一天就变成了人人可以轻看的阶下囚。
心理落差太大,接受不了。
宸王就是这样,谁也不能想想面前这个穿禇色粗布囚衣,头发毛糙,胡子拉碴的犯人。
在两个月前是光彩夺目,丰神俊朗,权势能与太子争锋的,最得盛宠的堂堂宸王殿下。
今时不同往日,令人唏嘘不已。
陛下完全忘记了他曾经最看重的儿子,还没有两个月,就开始筹办六皇子的封亲王的盛典。
陛下封谁,看重谁,对李元杼好似没有任何影响,平日里就是每三日去一次书诲院,听太傅讲那些冗长的枯燥的讲义。
裴衿在后面陪着,标记注释,铺纸研墨,做一个伴读应该做的事情。
要不然就去找魏武侯的练武场,这时候完全用不到裴衿,是另一个伴读魏明淇陪着。
其余时间全部都是抱着裴衿睡觉。
简单却又不单调。
辰时,裴衿照常从李元杼床上起来,掀开床幔,露出两条匀称白嫩的小腿。捡起中衣披在身上遮盖住胸口上留下的咬痕,整理一下一头光亮的黑发。
“玉儿,别走。”李元杼的胳膊穿过帷幔,搂上裴衿的细腰,央求道,“再陪我一会儿。”
“别闹了,现在辰时了。”裴衿耐心的哄他,“该起床了。”
裴衿雷打不动的辰时起床,亥时末之前就要睡觉。在裴衿日复一日的影响下,李元杼除了亥时末之前能睡觉,辰时却很少能起的了床。
“玉儿……别……走。”李元杼的手往裴衿腹下三寸处伸去,“昨天晚上都没有……”
李元杼对他的身体极为熟悉,捏到裴衿腰间软肉,和敏感的大腿根,不由得让裴衿心神一阵荡漾,转身压在了李元杼身上。
李元杼能吃能睡,长的非常快,本来跟裴衿一样的身高,蹿的有点快,比裴衿现在要高出半个头。
今日是裴衿去法华寺上香,休息的日子,不读书,也没有什么可忙的。
辰时末,裴衿软手软脚开始穿衣服。心里开始后悔同意接受李元杼这个小色魔的挑逗。
下次,一定要义正言辞的拒绝,不管做什么,说什么都不要同意,一定不要同意。
“王爷,醒了吗。有要事汇报。”常华隔着屏风向里面说道。
常华来的时间很巧妙,他与李元杼都办完事了,才堪堪出现。
李元杼捏了一下裴衿的耳垂,裴衿扭过头不惜理他,是对他刚才举动不满,闹了点脾气。
李元杼笑了一下,站起来披上衣服。说道,“醒了,你这个时间出现,是北抚司那边出事了。”
“王爷所说的不错。”常华低着头不去看屏风那边显现出来的人影,“四皇子薨了。”
裴衿系腰带的手顿了一顿,虽然早在预料之中,听到他死了,活生生的人死在自己面前,还是有些触动。
李元杼说,“这时间巧了,父皇为六哥选的册封典礼的黄道吉日,也是今天。”
一个亲王顶了另一个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