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装着不小心摔了一跤,要她呼呼,又或者头晕呀肚子疼之类的,要她抱抱。
反正最后都是她不哭了,反过来安慰他,他才会罢休。
久而久之,她知道他就是矫情,除此外什么病痛都没有。
可如今,他却笑着说他没事,苏天心就晓得他是真的有事。
&ldo;为师怎会骗你?乖,回去,明天还要上课呢!&rdo;
&ldo;大考前都停课,自己看书,我之后会自己补上。因为今晚想照顾师父。&rdo;
她固执的不肯离开,倚在床头,坐在地上,替他掖掖被角,一手搭在他的背上,轻轻地拍着。
就像小时候,她每次哭鼻子倚在他怀中睡觉一样。
那是一种属于亲人的温暖。
孟忘枢看着她半隐匿在烛火下的容颜,很想叫她离开,可是话到嘴边,却变作了一阵从身体深处涌上来的疼痛。
他猛地皱起眉头,双手死死地拽住被角,双目一瞪,然后立刻闭上眼睛。
仿佛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一样,唯有合上,才可以忍受。
&ldo;师父,我会陪着你。&rdo;
苏天心知道他难受,可他不愿意告诉她。
那么她只能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
她伸出手,与他十指相扣,将内力输入他的体内,为他驱散一些病痛。
过了好久,孟忘枢全身的僵硬才慢慢的缓解下来。
但苏天心仍没有收回内力。
一直到子丑交际的时候,她觉得双腿发酸,想起来活动一下。
可还没站稳,就不小心摔了一跤,把放在一边的茶杯给摔倒了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ldo;对不起师父,我不是故意打扰你睡觉的。&rdo;
她下意识的道歉,因为孟忘枢好不容易才睡下的,她不想打扰。
可是面对这么大的动静,谁都会从睡梦中醒来的吧?
但孟忘枢侧躺在床上,身体蜷缩,面色苍白,嘴唇死死地抿紧着,一动不动。
&ldo;师父,师父?&rdo;
苏天心叫了几声,他都没有动。
她跪坐在床榻边上,屏住呼吸,侧耳倾听他的呼吸声。
整个房间里都静悄悄的,连均匀的呼吸声都不曾有。
可她分明在他没有入睡前,听到他沉重的呼吸声的。
&ldo;师父,你怎么了?&rdo;
她伸手用力去推孟忘枢。
但孟忘枢仍旧保持那个姿势,一动不动。
苏天心又伸手去探他的鼻息,随后手一颤,一屁股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