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云炉屏,又称燕云天,倒不是哪位前人之物,而是咱们娘娘机缘巧合在燕城得到,这上头的紫纱看着不起眼,可眼下王爷再想去找,可连半匹都凑不出来了!”
“前年还有两位京城贵女看中了这张屏风,花了极大的价钱,求着咱们娘娘搬出来都不肯呢!”
顾知微的确最喜欢此物,慈宁宫里都不舍得摆,眼下她拱手让给傅砚修,却也不心疼,只道:“这屏风还配有一套烛台,快去取来。”
从前常有人道,送礼如同滚雪球,雪球越滚越大,礼越送越贵,当时顾知微还心中不解。可此时一看,的确如此。
自打进屋,傅砚修总共也没说上几句话,春彩在那把东西夸的天花乱坠时,他也只是应上几声,叫人看不出喜怒。
可顾知微一向认为,旁人都是和她一般,收了意外之喜,该心情愉悦的:“如何?这可都是慈宁宫里的宝贝,这般诚意,满皇宫可都找不出第二个了!”
傅砚修转过头来,似笑非笑:“孤看重的不是价值几何,而是心意多重,太后娘娘从前送旁人这些奇珍异宝时,也是如此一掷千金吗?”
这是又在拿话点她,从前做的那些荒唐事了。
傅砚修总是爱抓她这条小辫子,偏偏这辫子还是顾知微最怕他抓的,不为别的,就因为的确如他所言那般,从前顾知微眼里只有一个谢淮宴,傅砚修的命在她眼里都算不上命,那时为了讨好谢淮宴,顾知微可谓是想着法的去折磨人。
寒冬腊月,她叫人往傅砚修身上浇冰水,夏日炎炎,她叫人在大牢里放满火盆。平
每日的酷刑绝不能断,她眼看着傅砚修身上的伤口好了又坏,坏了又好。
不怪那时多少人在背后议论她,说这位太后娘娘恨死了大邺人。可顾知微没有,她甚至都不清楚大邺与夏朝究竟有什么恩怨,只是为了博得谢淮宴一个青眼,多重的手她的下得去。
此时想来,顾知微只觉得后悔又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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