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有个交往了挺多年的女朋友,家庭条件相差太大,家里一直不同意,后来女朋友嫁别人了,他没了想法,才接受了家里的安排。”
“……这是你自己查出来的?”
“不是,我们第一次约会时他就坦白了。”
唐苑淇的声音在密闭金属盒子里显得格外清冷单薄:“他心里有人,我心里有人,只有这样才是公平的,才不会对对方有太多的愧疚感,关系也不会失衡。”
人的一辈子仿佛一直在坐电梯,上上又下下。
有人在一楼进来,在十八楼出去,也有人在顶楼进来,从车库离开。
轿厢里有时人多,有时人少,人多的时候挤得快透不过气,而有的时候明明只站了两人,可只要再走进来多一个人,就会哔哔哔响起超载警报。
到了今天,唐苑淇想,自己应该要按紧开门按钮,接着目送许超龙离开,让马煜、或者其他人能走进来。
电梯数字不停跳动,很快到了一楼大堂,唐苑淇走出电梯,远远就看见马煜的车停在写字楼门外。
她没往门口走,而是走到墙边,抬头漫无目的地看着金属铭牌上一个个公司名字:“雷伍,你可要好好珍惜呐,能跟自己喜欢的人走到一起,真是太他妈不容易了。”
“我知道。”雷伍抬眸看向关着门的二楼小屋,叹了口气:“记得派请帖给我。”
唐苑淇和许超龙一个岁数,只比雷伍小一岁,这个年纪的女性没少被催婚催育,即便如唐苑淇这般独立也无法完全漠视这些催促。
在雷伍看来,唐苑淇的状态适合不婚不育,谈许多场恋爱游戏人间便好,可偏偏他知道,唐苑淇是渴望拥有属于自己的家庭的,也不排斥小孩。
“那是当然要派给你的,你到时候要和飞燕一起来哦。”
“行,可别忘了朵朵。”
唐苑淇笑:“知啦,一定阖府统请。明天中午吃什么你决定好了发信息给我就行。”
挂了电话后唐苑淇走向大门,马煜见到她来,开门下车,绕到另一边替她拉开车门。
许是车内暖气充足,男人脱了西装和领带,白衬衫解开了领口往下两颗纽扣,挽起的袖子露出名贵腕表。
唐苑淇怔愣一秒。
有另一个男人,这辈子可能都不会戴百达翡丽江诗丹顿或劳力士,连卡西欧电子表他都不戴,指关节常会沾上油污,要洗好久才能洗干净,但指甲总会修理得圆润干净没有毛刺。
衣服常年都是那几件,为了不显脏,经常是黑色深灰色藏蓝色,还有几条沾了油污洗不掉又不舍得丢的牛仔裤。
他长着一双很好看的眼,明明有些妖孽的眼型,笑起来带了些傻里傻气,闺蜜总说他就是个乡下佬,实在t不到唐小姐的恶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