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天天吃过早饭便往外跑,连着在街上转悠了七八天,一间称心的也没寻着,倒是吃了一肚子的气。
“夫人,你说笑话吧?”掌柜的几乎想笑:“这样的铺面,只出三万两?”
“你休要欺我一个『妇』道人家,”许氏一副精明的模样:“我打听过了,这周围的铺子,基本都是二万五。三万两,已经很公道了。”
杜二爷在杭州做了十几年的丝绸生意,如今进了京,为稳妥起见,头一间铺子还是想从老本行干起。
许氏见这间铺子地段好,又正好是做绸缎生意的。
把铺子盘下后,稍加装饰,进些货,立马便可开张大吉。[]毒妃狠绝色
闹得好,还能把这家铺子以前的熟客给接收过来,这才一咬牙,往上涨了五千。
岂知,这人竟还不知足,想要更多!她又岂会让他如愿?
并不是出不起这笔钱,只是再有钱,也没有给人讹诈的道理!
“既是如此,”掌柜地皮笑肉不笑,冷冷地将她请出了店铺:“夫人且去别家打听,小店还要做生意。”
许氏气冲冲地出了门,狠狠啐了一口:“呸!就这么间破店,我还不稀罕呢!”
钱妈妈小心翼翼地道:“夫人,咱们也转了这么多天了。三万两,怕是真的买不着。要不,咱再加两千?”
许氏气不打一处来,冷笑一声:“你倒是大方,开口就是两千!有本事,这两千两你来掏?”
钱妈妈老脸一红,讪讪地住了嘴。
对街的茶楼,一双清冷的眸子,冷冷地目送着主仆二人远离,这才离座,带着紫苏往楼下走:“走,看看去。”
伙计见有客人光顾,堆满了笑迎上来:“小姐,买衣料呢?”
掌柜的做了一辈子的绸缎生意,只一眼就瞧出杜蘅身上的衣裳不论款式,做工,还是用料都是上乘末世星辰。
连忙热忱地将她迎到里间:“小店新到一批云罗,质料轻软,颜『色』素雅,最适合年轻的小姐做秋装了。”
他见杜蘅一身素雅,知她不喜张扬,便把那些华丽的织金,刻丝等等都略过不提,一力向她推荐云罗。
杜蘅抿唇一笑:“掌柜的,先别忙。我来,不是买料子的。”
掌柜的一愣:不买衣料,你来凑什么热闹啊?
只不过,在生意场上混,早练就圆滑融通的『性』子,心里有不悦,面上依然是堆着热情的笑:“不买也没关系,看看,若是瞧得上,以后有空勿必关照小店的生意。”
紫苏噗哧一笑:“你倒是个伶俐的。实跟你说了吧,我们小姐是要跟你谈笔生意,却不是几匹云罗,而是上万的大生意。”掌柜见有大生意上门,精神一振:“小姐想要多少货?不是吹牛……”
杜蘅打断他:“你这铺子,多少钱?”
她不问他卖不卖,却直接问他什么价。
掌柜的笑容僵在脸上,愣了一愣,道:“不知小姐从何处得来的风声?小店没打算……”
真是奇了怪了,他分明没贴转让的条子,怎么大家都来买铺子?
“多少都没关系。”杜蘅再次打断他:“你开个价。”
“对不住,”掌柜的皮笑肉不笑:“小人只负责经营,卖不卖的,小人做不了主……”
“十万!”
“十万?”掌柜的倒吸一口冷气。
这已是这家铺子价值的四倍!这样一家绸缎铺,顶了天一年也就能净赚个五千两。
十万两银子,二十年才能回本,哪个傻子会买?
若是他的,二话不说,立刻就出手了!
杜蘅淡淡地道:“麻烦你跟贵东家说一声,就说我有意购买。”
“为什么?”掌柜的疑『惑』了。
这铺子有什么宝贝,怎么大家都抢着要?
“几日可以听到答复?”杜蘅再问。
“呃,”掌柜的还有些回不过神,愣愣地道:“明,明天~”
杜蘅说着,站起来:“那好,我明天此时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