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风何其幸运,可以光明正大地爱其所爱,倾其所有爱护心爱之人?
而他,只怕永远无法体会到那种感情吧?
南宫庭瞪着他,目光有些『迷』『乱』。
红叶走之前,的确是怀了身孕的。正因为如此,母后才非要除掉她不可。
可是时光太过久远,他已经记不太清了,红叶当时怀了几个月的身孕?这个叫杜蘅的少女,有没有可能是他的女儿?
他的脑子里,浮起一张清丽的容颜,冷静淡定,处变不惊。
这么一想,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似乎跟红叶,依稀有些相似呢?
半晌得不到回答,夏风心微微一沉:“有什么问题?”
赵王为何突然对阿蘅的年纪感兴趣起来?
南宫庭不答,半瞠着眼睛,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如今是太康二十一年十月。
杜蘅十五,明年三月才十六。换言之,她是太康六年三月出生。
红叶是在他大婚那年冬天离开,他大婚是在哪一年来着?太康五年,还是太康四年来着?
喝了太多的酒,记忆有些模糊,忍不住握拳敲了敲脑袋。
南宫宸想了想,转身,出了营帐,直接朝西区走去。
解铃还需系铃人,既然赵王这里得不到答案,自然要找拿着凤玦的人要答案。
夏风随即醒悟,大步跟了出来,两个人并着肩,默默地穿过营区。
利刃如风,悄无声息地刺破黑暗,从背后袭来。
夏风侧身,伸出二根手指敏捷地夹着剑身,含笑道:“初七,不许顽皮~”
初七收了剑,声音清脆愉悦,如同咬着水萝卜,脆生生的:“咦,你怎么知道是我?”
“除了你,没有人敢用剑指着燕王殿下。”夏风笑意温和。
“为什么,”初七眨巴着眼睛,显然有些不信:“你很厉害吗?比师兄还厉害?”
夏风微愕,正要问她师兄是谁,忽见帐帘一掀,紫苏从里面走了出来,躬身施了一礼:“燕王殿下,小侯爷~”
“阿蘅还没睡吧?”夏风的注意力被引走,转身走向她:“我和燕王要找她谈点事。”
“紫苏,谁在外面?”清润的女声传来。
“阿蘅,是我。”夏风扬声做答。
紫苏把帘子挑起来:“两位请。”
见南宫宸和夏风进来,杜蘅显得很吃惊,放下手中的绣绷,站了起来:“这么晚了,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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