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众人涌了出去,等烟尘散去,早已不见了萧绝的踪影。
南宫宸一头一脸的灰,跌坐在大厅中。
“王爷,你没事吧?”蓝飞尘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问。
随着这声巨响,陈泰陈然双双从敞开的窗户里跳了进来:“王爷!”
两人的衣服都有血迹,袍子上还印着不同的脚印,显然刚刚也经历了一场恶战。
南宫宸脸颊青了,眼睛肿了,嘴巴裂了,优雅地站起来,拍拍衣上的灰尘,冷笑着迸出两字:“废物!”
也不知是骂陈泰陈然,还是这几个京卫营的武将?
五对一,竟然被萧绝打个措手不及,把南宫宸踩在了脚下。
说出去,也的确是没脸见人。
几个人都是面如菜『色』。
南宫宸却领着陈泰陈然扬长而去。
方才魅影进来,声音虽然低,但架不住他躺在地上,视角独特,看到他的嘴唇翕动,提到了“二小姐”三字,想必不是东窗事发了,就是有紧急状况出现,萧绝这才匆匆离场。
“盯紧点,别又办砸了。”进马车的一瞬间,他冷着脸吩咐。
“是。”陈然面有愧『色』。
伙计们上来,对满地狼籍视而不见,恭敬地道:“七爷有交待,各位受惊了,已在芙蓉阁另备酒菜,给各位大人压惊。”
众人这才醒
tang过神来:飘香楼是什么地方?那是二小姐名下的产业啊,挑在这里宴客,不是送上门来给人扁吗?
几个不觉都把埋怨的目光朝陈平看去:“都怪你,没事选什么飘香楼啊?”
陈平大感冤枉:“我哪知道王爷瞧上了世子爷未过门的妻子?再说了,飘香楼的菜好吃,这也是你们说的啊!这会子出了事,怎么倒成我的责任了?”
出了这样的事,谁还有心思坐下来继续喝酒?
可考虑到南宫宸的声誉,关于杜蘅和南宫宸以及萧绝之间混『乱』的关系,还不能对外声张,这要是不痛快地议论几句,回去肯定睡不着觉。
面面相觑之后,还是半推半就地进了芙蓉阁。
“蓝大人,你瞧着王爷是真上了心,还是故意打世子爷的脸?”尹澜最年轻,心里存不住话。
“嗯,不好说啊,不好说……”蓝飞尘老『奸』巨滑,怎么肯落下话柄。
“这位杜二小姐,到底有什么能耐?”林熠则对杜蘅表现出了兴趣:“怎么这些勋贵子弟,一个二个都围着她转?连王爷这等清心寡欲之人,都弄得七情上了面……”
“嘿嘿~”陈平咧着缺了牙的嘴,笑得十分不屑,因为漏风话说得荒腔走板,却也勉强让人可以听懂:“女人不外乎那三种,要么脸蛋漂亮可『迷』人;要么嘴上抹蜜会哄人;要么床上功夫厉害能勾人。”
“杜家二小姐我见过,”林熠立刻撇了撇嘴:“长得倒是不难看,离绝『色』却还有点距离。”
“听说她每次参加宫宴都是独来独往,不象是嘴会抹蜜之人啊。”蓝飞尘道。
“那不就是说,二小姐的……”尹澜挤了挤眼睛,笑得十分猥琐。
“嘘!”另外几个立刻嘘他:“噤声,谨防隔墙有耳。”
蓝飞尘更是板起脸来训:“你不要命了?想让世子爷大卸八块,也别连累咱们!”
南宫宸若不是仗着皇子身份,只怕已经身首异处。
可是他们几个,可没有那么好命生在皇家有老子罩着,萧绝要灭掉一个,都不必动用老萧家的丹书铁劵!
萧绝出了酒楼,却是面有喜『色』:“阿蘅真的派人来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