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公子是什么人,他岂有不知?男生女象也还罢了,偏又
tang娇『揉』造做,不顾贵公子的身份与低贱的戏子混在一起,同台唱戏,公然跟男人飞媚眼……
这样的人,连多看一眼都嫌脏,大哥又怎会跟他搞在一起?
还有二哥!他虽常年不在家,跟二嫂相处的日子屈指可数,可两人感情却是好得不得了。又怎会舍得把二嫂卖了?原因,还是因为赌输了钱!
真真可笑!平昌侯府没有钱吗?竟落到要卖妻抵债的地步!
这种只有在小说话本里出现的荒唐事,怎么可能在他两位哥哥身上出现?
不不不,他不信!
一定是这些人妒忌平昌侯府屡建奇功,见父亲去世,又见大哥二哥聚然而死,于是攀诬构陷,墙倒众人推,想踩着平昌侯府往上爬!
小蒙冷眼看着,并不阻止。
等韩宗庭得到消息,匆匆带着人赶过来时,夏雨已经被人打得只剩半条命,别说讨说法,连站都站不稳了。
“这可如何是好?”韩宗庭急得直跺脚,忍不住埋怨小蒙:“蒙管事,您怎么也不拦着,眼睁睁地看着他挨打?”
小蒙两手一摊:“小人也想拦,无奈,众怒难犯啊!”
韩宗庭一愣:“什么意思?”
小蒙就把夏雨的那番话说了一遍,韩宗庭听完,只有苦笑。
真是个不知世事的大少爷!这种时候,在这样的场合,说话竟还无丝毫顾忌!
再一想,短短一年里,平昌侯府迭遇变故,先是夏雪被卫守礼羞辱『逼』婚,后又是夏正庭不治身亡,再加上夏季夏雷意外惨死……
夏风意志消沉,独自远走;夏雨又是个没脑子的,如旭日东升有无限潜力的平昌侯府,竟在不知不觉间已走向了没落……
而且,这两桩命案看似都是突发事故,相互之间却并无联系。但是,办案多年的经验告诉他,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兄弟俩遭逢意外,在同一天死亡的事情,这个世上并不是没有。
却不会这么巧,好赌的死于赌桌;好『色』的死在床上,连死亡的方式都带着那么浓重的羞辱的『色』彩。
这看起来不象是意外,倒象是寻仇!
偏偏一切都那么合情合理,无迹可循。尤其夏雷的死,现场有一百个目击证人,可以说毫无破绽可寻。
至于夏季,虽然没有人目击,凶手却没有逃跑,而是留下了遗书后死在了命案的现场。
遗书中所说的事,虽然还没有来得及证实,但他心里却明白,这多半就是事实的真相,并不是无中生有。
夏季的几名亲信质疑的是,案发当时,他们几个就守在落梅居外,那个清俊的少年,是怎么避开他们视线,进到现场行凶的?
经过询问后,发现那少年竟是半个月前才进青莲居的小倌。
众所周知,青莲居打着客栈的招牌,做的却不仅仅是客栈的营生。
为投客人所好,各种服务应有尽有,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是临安城有名的销金窟。
这少年的兄长曾于军中服役,不幸被夏季看中,偏又不肯屈服于他的银威之下,最终被折磨至死。
夏季却说他是死于『乱』军之中,连尸首都不曾看到,若不是同乡好心藏了他的一封书信,告知始末,只怕就这么枉送了一条『性』命。
少年打听到夏季丁忧在京,常出入青莲居,左思右想竟破釜沉舟,自卖自身进了青莲居。
皇天不付有心人,终于被他等到机会,手刃仇人,自知难逃生天,遂留下遗书,一为将夏季罪行诏告世人,二则为免连累无辜。
这么一来,事情又变得天衣无缝!
唯一可以指责的是,青莲居保安措施不到位,竟让刺客混入伤及客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