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几个在御书房里商量来,商量去也没商量出什么结果。
个个说得角『色』起泡,直到宫门快要落锁时才从御书房里匆匆告退而出。
“王爷~”陈泰牵着马急急迎上来。
南宫宸翻身上马,却并不急着离去,回首望向巍峨壮丽的宫殿,薄唇紧抿,俊美的脸上满是阴霾:“萧绝是前天夜里进的宫?”
陈泰不明白已经禀过的事,主子为何还要再问一遍,却依然恭谨地答道:“前天子时离的穆王府,先去了阅微堂,在那里逗留了一刻钟不到,赶着就进了宫。一直到昨天擦黑,才从宫里出来。祧”
南宫宸眼光沉冷:“哼,果然不出我所料,一切不过都是做戏!”
什么京都小霸王,什么绣花枕头一包草,全都是掩人耳目!
父皇最信任的依然是萧乾,关键时刻能倚仗的,还是萧家咴。
只是,他倒没想到萧乾手下的这支谍报队伍,竟然有这么高的效率。[]毒妃狠绝色
一直以为萧乾之能在战场,退到幕后做情报消息,又是半路出家,再好也有限。
却忘了那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萧乾能有杀神的称号,这么多的纵横沙场鲜有败迹,绝不是靠侥幸得来。
他一手训练出来的斥侯,当然是天下最好的!
三天,不!其实只有二天半的时间,大理的消息就已经进了临安城。
以前,倒是小看了他。
幸好,现在知道还不算晚。
陈泰一脸茫然:“谁做戏?”
南宫宸却没有说话,带紧缰绳,掉转马头,疾驰而去。
一连三天,集议却没有得出结果,临安城里却开始流言四起,且越传越邪乎,竟说有人起兵造反,叛军一路北上,已经打到离临安五百里之外了。
眼瞅着再捂下去要捂出大事,太康帝只把它拿到廷议中讨论,也算是过了明面了。
赵王和燕王争相挂帅,互不相让,集议里只几个肱骨重臣,意见尚不能统一,廷议上百官辩论,又岂是一个『乱』字了得?
争来吵去,待得定下赵王为主帅时,已经到了八月。
杜谦忙里偷闲,把盐课提举司提举唐藜的妹子唐念初娶进了家门。
两边都是二婚,加上目前时局不稳,君心难测,是以婚礼不敢大肆铺张,只请了两家交好的亲戚,摆了十几桌酒席。[]毒妃狠绝色
唐小姐果然不负杜老太太所望,嫁妆十分丰厚。
唐藜为弥补对妹妹的亏欠,出手十分大方,光压箱银就给了十万两。
这一点老太太十分高兴,再看新媳『妇』,原本的五分满意立刻就有了八分了。
当然,剩的那两分,还要看她进门后的表现,以及能否为杜家开枝散叶了。
许氏乘着这个机会,把中馈这个烫手的山芋急匆匆地扔给了唐氏,言明等她回门后,就交割钥匙和对牌。
杜蘅在旁边冷眼看着,唐氏长相清秀,『性』子温婉中自有股坚韧之气。
面对着杜家这一群老老少少,应付自如,并没有新『妇』的羞涩和扭捏。
就连见面礼,也是按着各人的脾气喜好刻意挑选的,明显是很下过一番功夫打听过的。
两房姐妹一视同仁,并没有厚此薄彼,明面上倒也挑不出什么错。
看着唐氏八面玲珑,在这个家里如鱼得水,杜蘅的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