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谦益道:“只是现在夜未明,几位想必也劳顿,不如先休息,明天自当备薄酒,与几位畅饮。”
“有劳。”冯天玉和时敬迁拜谢。
钱谦益道:“这个无耻之徒,便先关到材房中,明天扭送官府。”
时敬迁道:“不必,这个无耻之徒武功高强,狡猾得紧,一不留神便会逃跑,所以还是我亲自看着好。”
“如此也好,只是辛苦了时英雄。”
“这不算什么。”被称英雄,时敬迁心中乐开花。
钱谦益令人安排好房间,然后让人带着他们到房间休息。
冯天玉和时敬迁同一个房间,时敬迁是老大不高兴,躺在床上便要睡觉。
冯天玉道奇:“你不能睡!”
时敬迁道:“为什么?”
冯天玉道:“因为我要睡,而且你要看着这满清的皇帝。”
时敬迁道:“他不是已经被点了穴道,不能动弹。”
冯天玉道:“这钱谦益还不知道是否真如冒辟疆说的那般可恶,还是小心提防的好。”
时敬迁不高兴,道:“为什么不是你看着,我睡觉!”
冯天玉道:“怎么?不同意?”
时敬迁道:“不同意又怎么样!”
他趴在床上不起。
冯天玉道:“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他走去使出鹰爪功出手擒拿时敬迁,将他摔下床。
直摔得时敬迁两眼冒金星,骨头几欲散架。
“该死的冯天玉,你要杀人啊你。”
哀嚎着爬起来,时敬迁揉着酸疼的肩膀。
但见冯天玉此时已闭眼沉睡,时敬迁恨不得一掌劈下去,但是念及冯天玉为人侠义,也就收手,坐在凳子上,看着站在一旁的福临,气不打一处来,气道:“都是因为你,害得我不能睡觉。”
福临一脸无辜,却不能言语。
时敬迁看着福临表情,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也很想睡对不对?可惜你只能站着睡,还有老实点,不然老子不客气。”
他说着打一个哈欠,眼睛再也忍不住,趴在桌子上睡觉。
他一睡着,屋外便有一道黑影掠过。轻轻窗子开启,一个黑衣人钻了进来。
福临瞪大眼睛,看着那黑衣人进入房间,朝自己走来,手中有一把匕首。
“狗皇帝,这次看你往哪里跑。”
那黑衣人竟然是冲福临而来,当下但见他挥起匕首,向福临胸口扎去。
眼看福临便要死于黑衣人之手,但是刀落至一半,便难以再下落分毫,因为黑衣人持匕首的手已被冯天玉抓住。
原来冯天玉没有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