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只烟抽完后,把周围的都环境和人都仔细打量了一番,最后,他悄悄的将行李拿到了靠过道这边。
他运气好,6号车厢靠5号车厢的那边,还有空位。大概是因为挨着厕所,车厢里其它地方也没坐满,所以这边的三人座都是空的。
他在这个位置坐下后,只要过道门不关,他就可以观察到老雕情况。
有时候,上个厕所,接点水、抽个烟,他都可以更加方便的监视他。
老雕每到一个站台,都要起来,下去溜达溜达、透透气,眼镜后的一双小眼睛精光四射,不忘机警的四处打量。
黄雀在后的钟策,越发确定他这一趟出来,绝对有猫腻。
夜色越来越深,随着午夜到来,唠嗑的、打牌的、看杂志看报的好多旅客耐不住睡意,东倒西歪的趴在位置上,或者一人独占一排椅子,开始呼呼大睡。
钟策丝毫睡意也无,他的精神一直绷得紧紧的,生怕老雕那条狡猾的大鱼突然就在眼皮子底下消失。
尤其是他每次都下车在月台上溜达,钟策靠在窗户边,或假寐,或装作不经意的看周围,最怕他突然就出站了。
就这样,火车摇摇晃晃的开到了一个稍微大一点的站,这个站要停十分钟。
钟策看了看表,这时候已经是夜里凌晨两点多了。
老雕照旧下月台溜达了一圈,返回车上没多久,他突然拎起座位底下的包包,走到门边,快速的下车了。
靠,真是条狡猾的老狐狸。
钟策顾不得那么多,外套帽子往头上一兜,拉链直接拉到下巴之上,遮住了小半张脸,拎起包也下了车。
这个站是个地级市站,位置正好处在s省跟h省的交接处。
这个市位于山区腹地,经济比较落后,境内山脉众多,地形复杂,钟策看看站名,再估摸了一下这个市的情况,心里不由就暗骂这只老狐狸,深夜里选这个地方下车真鬼。
这个时分,这个站也有几十个旅客下车,钟策低着头,缩着脑袋,跟着一群旅客在这个天寒地冻的时节,前前后后的往站外走去。
老雕提着行李,一双眼睛不时往周围前后打量,钟策在他身后不紧不慢的吊着。
出了站,偌大的出站口也不甚热闹。除了几辆出租车在出站口等着,还有一些摩托车跟火三轮的司机围上来揽客。
老雕前后打量了一圈,拉开一辆出租车上去。
钟策赶紧从三轮和摩托车司机的包围里挣出来,上了一辆的士。
&ldo;去哪里?&rdo;司机是个脸圆圆的中年人,开口问道。
他低低的用跟齐湘学来的s省方言说:&ldo;师傅,跟上前面那辆xx车牌的出租。&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