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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上关于Ninety,议论很多,苏甜对周南有些意外,但细细思索之下,却又不怎么意外。
周南从小就和她不一样,她对学习格外上心,他却更喜欢打游戏,比起安静地坐下来读书学习,他总是对游戏有着过多的热情,苏甜曾以为他只是单纯爱玩,但现在看来,不仅如此。
同一件事,能如此长年累月的坚持、抱有热情,从不厌倦,又怎么可能只是单纯的喜欢呢。
像她如此对学习抱以认真、严苛的态度,不是因为她喜欢学习,而是因为她始终有着一个明确的目标——考入心科大,成为一名心理医生,让自己成为更有价值的人。
这是苏甜很早立下的志向。
或许是因为过往经历,因为那个年幼时那个内心痛苦无依的自己,在看到林长夕笔下一个又一个在心理医生的帮助下重获新生的人后,她开始愿意去相信,心理医生是有用的。
曾经她不信心理医生,总认为那是给人带来痛苦的人,他们硬生生把她的伤口撕裂,再往上狠狠撒上一抹盐,打着为她治病的旗号,却想把她推进深渊。
她曾厌恶着所有的心理医生。
但后来在她惶然不安的年纪里,林长夕出现在她的世界,用她过往的经历和学识告诉她,心理医生是为一个又一个受伤的心灵而存在的。
心理医生,是心理治疗师。
这世界上好的心理医生能治病救人,把一个又一个绝望的生命救回来,重新赋予他们新生,而糟糕的心里医生像是恶魔的推手,只会让痛苦的人更痛苦。
林长夕有许许多多的读者,许多有着心理上的疾病,想从她的书里寻求一些慰籍,苏甜曾听说过许多关于她们的故事,关于好的,关于坏的。
“在过去十几年的从业经验里,我救过许多人,也救不活许多人,我的患者里,有许多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林长夕曾如此说过。
心理医生依然是医生,也会面临许多临床医生一样的处境,也会无力地直面患者的死亡。
心理上的疾病,不同于身体上的疾病,它更隐晦,更难被察觉,但其实,那些患者只要得到及时有效的救治,他们本可以活着的。
林长夕在直面一个又一个年幼的患者离世后,挫败感打败了她,她选择离开了医院,成为写书人。
她希望更多的心理知识通过这样的途径被人知道,希望心理疾病可以早发现早治疗。
人类心理学是一门复杂的学科,人的心理疾病从何而来,如何救治,一直是医学心理学上探究的问题。
从接触林长夕的书开始,苏甜就喜欢上了探究人类的心理,她希望自己想像林长夕一样,用自己的力量帮助那些和曾经的她一样痛苦的人。
她尝过那种痛苦的滋味,也希望这个世界上可以少一些那样的痛苦,心里上的病,其实比身体上的病更痛。
可惜,这世界上许多人从来都是,只看得见身体上的病,看不见心理上的病。
苏甜仰头透过窗外看着望无边际的天空发着呆,突然窗外投下一道阴影,挡住了所有的光线。
“你在看什么?”周南卷着一张卷子敲了敲窗户,挑着眉同她一样把目光投向了天空,他浮夸地乱叫,“好大一朵棉花糖。”
天空是湛蓝的,像海水一样澄澈,棉花似的白云让人怀念起了从棉花糖机刚刚打出来的棉花糖,软软的,一口咬下去,在嘴里化成了甜丝丝的滋味。
“你管我。”苏甜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