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拽着萧寒澈的手就与苏易文擦肩而过。
但是当苏沫听到身后的一声闷闷的响声之后,看到的却是苏易文意识不清地倒在了地上,苏沫立马就松开了萧寒澈的手立刻奔向了苏易文。
“易文,易文,你醒醒,你怎么了?”苏沫不断地摇晃着苏易文的肩膀。但是苏易文却是没有丝毫的反应。
不知道为什么一种深深的恐惧立刻就占满了苏沫的大脑,眼泪啪嗒,啪嗒地就掉落在了苏易文的脸上。
苏易文做了个梦,他梦到了她们的过去。那个梦里,她始终对着他温温柔柔的笑着,她会朝着他撒娇,她会对着他使小脾气,她也会吃醋。
他多么希望他沉浸在梦里不要醒来。至少那个时候,他们是属于彼此的。
医院,是刺目的白,充满着消毒水的味道。苏沫站在拐角处,远远地看着他的母亲和未婚妻匆忙地赶来。心中满满的疼,说了要放下,但是看到他昏倒的那一刹那,苏沫觉得自己的天都要黑了。
萧寒澈的大掌亲亲地搭在了苏沫的肩膀上面。“小沫”
苏沫转过了身子,看到自己手上的那个戒指,苏沫真的不是那么地确定自己能够再次地爱上。苏沫的脸上满是泪痕,“寒澈,我们走吧!”
苏沫沿着走廊就出了医院,医生说是因为大脑受过重创,动过手术,现在受了刺激才会导致昏倒。这些都是她的错。
苏沫一直恹恹地到了萧寒澈的车上,苏沫垂着眼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唇边溢出一丝苦笑。“寒澈,你还要娶我吗?我可能不会爱你!”
“小沫,不要想太多。我想娶你的心意不会变!”今天苏沫的举动,萧寒澈都看在眼里,在看到苏易文昏迷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时候,苏沫脸上的失控,萧寒澈都知道。但是要他放开苏沫的手,那还真的不是一般的难。
苏沫将视线收了回来,闭上了眼睛,外面马路上面的灯光照在苏沫的脸上,莫名的孤独。“易文因为我出了车祸,小腿骨折,大脑因为受创压迫了视觉神经,他看不见了。他那么高傲的人怎么可能会允许他一事无成呢?于是他演了一场戏让我离开了他的身边,独自一个人去了美国动手术!现在他失忆了,呵,我们的关系也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所以,寒澈,我可能真的不会再爱了!”
爱情是伤人的,三年前苏沫以为,她和苏易文平平淡淡的就是一辈子,但是现实却证明了唯有错过是最好的结局。
一开始就似乎已经注定好了结局,苏沫扯了扯唇瓣。爱情就是,爱过,伤过,痛过,结束。
萧寒澈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这两个人之间是这么结束的。怪不得两人会难舍难忘,苏易文爱着苏沫,而苏沫也爱着苏易文。但是两人中间隔着的不是一条小小的溪流。
想要再在一起,恐怕是难上加难吧!
“不要想太多,我送你回家,好好睡一觉,一切都会好的!”
***
苏易文是在第二天早上醒来的,除了头部有些不适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感觉。
睁眼是刺目的白,苏易文知道自己这是在医院里。
苏沫拉着萧寒澈与自己擦肩而过的那一幕还在眼前。
苏易文抬起了手,却看到了手上紧紧捏着的那枚胸针,蝴蝶胸针。脑海中突然就有一个声音响起,永恒的爱,他苏易文要爱苏沫一辈子。
门突然就被打开了,安宁带着保温饭盒就走了进来。
因为被打扰了,苏易文有些不快。抬头看向了安宁。安宁见苏易文醒了,小脸上便露出了一丝的欣喜。“易文,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安宁,你知道是谁送我来的吗?”
“不知道!是医院通知我们过来的!听说是一男一女,都没有碰到,否则一定好好感谢他们!”安宁将保温饭盒放在了床头柜前。盛了粥就递给了苏易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