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凡呆呆地听着脑袋里的播报,视线下滑,瞅着他捉住傅明渊的手,又慢慢往上,撞上了对方若有所思的目光。
纪凡:“……”他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这算是陪了夫人又折兵吗?
所幸傅明渊貌似心情不错,没有要继续计较的意思。他轻轻哼了一声,将手套抽出口袋,照例牵住了小宠物。
纪凡一面被牵着往前走,一面心疼莫名丢掉的好感度,风帽上的毛毛丧气地耷拉下来。
他现在只剩左手有空,捂鼻子也不能捂得足够周全,寒气嗖嗖往里钻,跟小冰蛇似的刮擦着他的鼻腔。
纪凡忍了许久,终于忍不住打了个大喷嚏。就在这当儿,傅明渊突然换了只手牵他,不用低头看,空闲的左手便准确覆上了他的鼻子。
暖融融的皮质手套顷刻间就将寒风隔绝在外。他的手比纪凡要大很多,捂得十分严实。
纪凡眨眨眼,略有些感动,轻轻吸了一口温暖的……咦?吸不动?
他愣了愣,猛吸——
纪凡:“!!!”这根本不是照顾人,而是谋杀现场吧!
他憋得脸颊通红,赶忙改用另一只手去掰傅明渊的手臂。
“&&¥!”
纪凡悲催地想,要不是出不了声,他一定要严词谴责这种幼稚的惩罚行为。
“嗯?”傅明渊垂眸一看,这才发现他脸颊泛红,眼泪汪汪,眼见着是要给捂死了。他吓了一跳,连忙松手。
纪凡捂着胸大喘气,抽空从眼尾瞪了他一眼。
傅明渊站在旁边,似乎有点手足无措,纠结了好一会儿,才示好地摸了摸纪凡的脑袋。
结果,原本就偏大的风帽被他往前一推,帽檐塌下来,挡住了眼镜。
纪凡正低头走着路,猝不及防眼前一黑,脚尖绊到雪块,险些摔个狗吃屎。
站稳之后,他也顾不得什么好感度会不会掉,噌噌噌躲开对方半米多远——开玩笑,再折腾下去,他迟早要被玩死了。
发动机组位于主基地东部区域,科考站还没有封闭之前,可以从室内直达。
据傅明渊说,为了节省能源,现在站内所有隔断门全都处在关闭状态,倒是可以一道道开过去,只是,停了暖气的走廊估计也并不比外头暖和多少。
相比之下,还是直接走雪地省时省力。
不出几分钟,他们就站在了机房面前,里面安安静静,发电机组果然停了。
为了防止开机冻损,傅明渊拖出了一架小型燃油暖风机。暖风机连着推推车,跟架小钢|炮似的,马力十足,大概足有三四个浴霸那么厉害。
很快,冰冰凉的房间里重新暖和起来。
两人脱掉外衣。傅明渊不知从哪儿弄来一架躺椅,搁在取暖机附近,摊开后示意纪凡上去乖乖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