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妇女多数是中年,也有大姑娘和小媳妇,大伙凑到一起习惯拿男人和女人的事取乐,逮住谁向来揪着不放。
既然花喜鹊挑起了由头,大伙便七嘴八舌,口无遮拦地寻开心。
这时候,就有一位妇女故意把目光抛向挑选豆种的大姑娘和小媳妇。
“这男人呀,只要女人给他一点甜枣吃,他准就会金鸡乱颤,咱们女人,没结婚之前可不能让男人碰,男人都是得寸进尺。”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说话的妇女自己没想到这句话让大伙抓住了小辫子。
有一位中年妇女立刻接过话茬:“还得寸进尺,你受得了吗?是不是每天晚上都让人给整得嗷嗷叫呀?”
妇女们满屋哄笑之时,生产队长王奎正好进屋,身后跟着老顽童周运发。
王奎队长听见妇女社员们又在赖大彪,一脸正色道:“都赶紧干活,别就知道扯大彪,你看看你们,大没大样小没小样,当着大姑娘小媳妇面一点正经没有,三句话离不开尿窝子,谁有瘾头,明天给谁发一个棒槌。”
老队长一番话说得那些中年妇女社员们前仰后合一阵浪笑,说得小媳妇们脸蛋发烧,说得大姑娘们不知道脸儿往那躲藏。
不过,王奎队长就是有权威,妇女们羞过笑过之后,社礼堂里很快变得鸦雀无声,妇女社员们都闷头继续干起活来。
王奎队长满屋子查看一圈,回头对老顽童说:“老顽童,给你一个机会,你在屋里给我看着点她们,谁特么再胡扯六拉不好好干活,你马上向我报告。”
“队长放心,看他们谁敢。”
老顽童周运发狐假虎威,欣然领受老队长体贴的安排,他巴不得有这样的机会,不然还真不知道找什么由头能多看几眼这满园花好。
妇女社员们见王奎队长背着手走远了,先是花喜鹊打开僵局,接下来,又都肆无忌惮起来。
王奎队长一走,谁还把老顽童放在眼里。
老顽童是个有板有眼听话负责的人,见此情形,他告诫大伙。
“都好好干活,你们再这样,我可向队长报告去了。”
此时,花喜鹊又开始发挥她的长处,信手拈来,捉弄老顽童。
“这种子可真是好东西,只要春天撒在地里,它就开始长苗,到秋天准能有收成,谁要是有种不种地可真是白瞎了,老顽童你说是不是?”
老顽童不知道花喜鹊是在讽刺他,还满以为说的有道理,花喜鹊主动跟他说话,他还挺荣幸。
于是,老顽童点头赔笑说道:“那是!”
老顽童万没想到,接下来大伙一阵哄堂大笑,笑得老顽童直挠脑袋,一时找不到北了。
这时又有妇女捉弄他说:“老顽童,你整天喂马,会不会种地呀?”
老顽童以为这妇女瞧不起他,马上回答道:“种地谁不会呀!”
那妇女接着挑逗:“那你都种过谁的地呀?”
老顽童这回才听明白,这娘们妇女是在耍笑他。
他听了不只是傻笑,狠狠地回应了一句:“就你们那破盐碱地,种不种还有啥意思。”
这话回应得硬气,这时,立刻就有妇女站了起来。
老顽童担心这些妇女娘们反击,边跑边说:“你们不好好干活,我去报告队长。”
妇女们又是一阵自嘲大笑,这一个回合老顽童周运发占了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