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羽继续说:“我以为他永远不会离开的……可是我错了……”
我以为我无论做什么,你都不会放弃我。
可是你也是有耐心的,最终是被我耗尽了。
孟祁宴沉默了一会,把琴放到一边,看着发呆的徵羽道:“那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你为他做了很多。”
徵羽垂下眼,淡淡地说:“理所应当,他没必要知道。”
我喜欢一个人,不需要回报。
孟祁宴顿时觉得自己很自私,他不想让徵羽知道自己做的事,是因为怕自己有心理负担,而徵羽,却是因为太爱孟祁宴。
孟祁宴真想给自己一巴掌。
“你不跟他说,他怎么会喜欢你呢?”孟祁宴要引导徵羽,让他自己跟他全交代了。
徵羽却笑了:“不……不需要……我配不上他……”
啥?
孟祁宴真想把徵羽倒过来控控脑子里的水,一直追他追的死气白咧的是他孟祁宴,那朵求而不得的高岭之花才是徵羽。
这家伙真是酒喝多了。
“是我不敢面对他……我胆小,害怕面对自己的心……”徵羽笑呵呵的自言自语,“我一直理所应当的接受着他的喜欢,却只敢偷偷地关心他。”
原来如此。
孟祁宴觉得挺可笑,也是啊,徵羽这么高傲的一个人,当时怎么可能放下自尊和自己一起胡闹,他是清微掌门指定的继承人,怎么会无所顾虑地接受孟祁宴。
孟祁宴握紧了徵羽的手,很温柔的说:“现在好了啊,你可以光明正大地喜欢他了。”
他也会光明正大地接受啊。
“来不及了……他说了……就算没有仇,也不可能了。”
他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孟祁宴后悔的啊,这就叫做言语伤人二月寒。
孟祁宴伸手想摸摸徵羽有些苍白的脸,轻轻说:“再试试吧,他会的,真的,你做的事……他都知道了,你没错……”
徵羽偏头闪开,咬着嘴唇:“可是我也累了,和他一样,也累了……”
这场面似曾相识。
孟祁宴真是快被气笑了,徵羽这是故意的吧,以其人之道还自其人之身。
“我觉的他说的对……挺好的…这样真挺好的……”
孟祁宴狐疑地看着自言自语的徵羽,这家伙故意的?没喝醉?耍他呢吧……
“来,吃点醒酒的……再去睡一会吧……”孟祁宴把丹药放在徵羽手上,不管醉没醉,这天都不能再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