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09
开场不过一分钟,杂种以冰化抗住毁灭者致命一击,一拳秒杀毁灭者,顿时在全场掀起欢呼的狂潮。
“杂种、杂种、杂种……”这样的声音响彻天空,震耳欲聋。每个人在呼喊这个名字的时候,都充满了激情、充满了热爱,这个词一瞬间被赋予了有如黄金般的价值,每一个修者好像都以呼喊这个词为荣为美。
这是偶像的力量,也是弱势低贱者对强压的反抗,是一种宣泄,也是一种解放,更是整个斗技场占了九成以上的低阶修者感同身受的咆哮。这呐喊让场中北侧台上所有的上位者清醒认识,低级武者的力量,不可小觑。
属于杂种的第七场胜利,来得如此爽利痛快,让这一场的十比一的赔率名符其实。押注者的收获并不多,但这并不影响他们沉浸在这一场胜利中。
接着,“第八场、杂种自由”的呼喊声又再度在场中响起,大有一浪高过一浪的气势,杂种的人气,直达巅峰。
获胜后的杂种,保持了一贯的淡然,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对全场做出任何一个互动的动作,就这样默默走下高台。在场中一角,站着虎威堂的一个武者小队,五个人,负责杂种在斗技场的一切事宜。从他被辗转卖到虎威堂,被虎威堂带到斗技场做角斗,就一直是这几个人负责。
斗技场的几个弟子给杂种重新拴上镣铐,一个人拍拍他的肩膀喊了一声“厉害”,便把交给了虎威堂小队,虎威堂的人准备了一桶清水,还有一个药师负责给杂种处理在角斗中有可能出现的伤势。
杂种瞬秒了毁灭者,身上自然没有毁灭者留下的伤痕。他有的,只是因为冰化造成的肌肤皴裂,有如岩石一样的皮肤上出现了无数细细的小裂口,仿佛石头上被风化的效果。再有的,就是毁灭者喷溅出来的鲜血。
一个药师过来要给杂种处理冰化造成的皴裂,被他轻轻推开,他取了一块布巾,沾着桶里的清水,默默擦洗身上的血迹。清水洗涤身躯,他身上冰化导致的皴裂,慢慢的恢复。
样子杂种与这个小队很少有交流,但是连日的相处,还是让他们之间产生了某种默契。
云铮从驭兽堂雅间的那个位置向斜下望,正好能到这一幕。杂种间或抬头,云铮就能感觉到他那如刀一样的灰色眸光射过来,他好像到了自己。
“一个四段零星的地武者被瞬间击杀,杂种太厉害了,我觉得……他一定能达成第八场的胜利!”涵月兴奋说道,而且对自己这个判断充满了信心。
“但愿如此。”云铮不想破坏涵月的心情。
场中高台被清理干净,接下来将迎来连胜五场的炼魔和连胜三场的屠夫之间的较量。首先走上场的是有四段二星修为的屠夫,这家伙本是散修武者,天赋很高,可是因为性格缺陷导致嗜杀如狂,被称为屠夫。
屠夫因杀人如麻手段残忍而被梁州王捕获下入大狱,却被小梁王在斗技场大派了用场。梁王许诺,只要屠夫在斗技场连赢八场,将被特许加入边城军队,给他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
对屠夫来讲,做不做人无所谓,只要能给他机会让他保持杀戮状态,他就心满意足了。所以,他很感激梁王父子,在前几场的斗技中表现的很卖力,杀人杀得很用心。在他的图影回放中,每一场胜利击杀对手之后,屠夫都会再用心仔细的重新杀一遍,用肢解的方式诠释自己对杀戮的理解。每一次完成自己的作品,屠夫都会用一种毛骨悚然的笑来欢庆胜利。
那些场面,让云铮都觉得恶心。涵月更是脸色煞白,转过身不。场中的观众则是一片嘘声,“畜生”、“变态妖兽”、“杀了他”,等等呼吁声音此起彼伏。
屠夫的身量并不高大,起来甚至有点瘦,而且后背微驼,起来萎靡不振,但他的眼光却是犹如嗜血蝙蝠一般的邪恶,左手的武器是一把猩红的钩子,右手是背有锯齿的雪亮短刀。贴身的绿色甲胄,晶晶闪亮,好像带有粘液的蛇皮,让人心生寒意。更多的感觉,是让人恶心。
时间在流逝。匆匆出去收集情报的胖子柳枝没有回来,被云铮暗暗指使回去的老神爷爷也没有动静。云铮估摸了一下,从柳枝走出雅间的门口,至少过去了二十分钟。
云铮说过,若柳枝拖延不回,一定会误事儿,胜负的天平,可能就在那几分钟内就会发生某种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