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想要父爱,想要他对斑和鸠的疼爱。&rdo;&ldo;想要父上,想要他身体的精神上的一切。&rdo;
&ldo;想要更多的,更多的。&rdo;双子同时弯起了眼:&ldo;父上说我贪婪,那么我就可以更贪心地要很多很多吧。&rdo;
&ldo;既然father给你名字了……&rdo;色欲清冷的目光在双胞胎身上游移着:&ldo;那就别装了,一个人在那里自问自答很好玩吗,贪婪。&rdo;
人类是怎么区分一个人的呢?用相貌,用形体,用声音,用指纹,用性格……最精细的就是dna鉴定,区别一个人的方法太多了,但是对于新人类呢?他们不会用以上的方法来区分彼此,对于嫉妒的&ldo;基因刻制&rdo;,dna也可以达到999987的相似度。外形可以复制,性格可以模拟,但是唯一不同、那唯一的&ldo;指纹&rdo;就是他们的脑波。只要脑波有01的差别,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完全不同的人,同样的,没有丝毫差别的脑波,就算是装在两个不同的身体中,在他们的认知里,那就是同一个人,就比如斑,比如鸠,比如贪婪。
在帕尔和格莱杨拉波尔惊吓的目光中,两个宛如复制品的蓝发少年真像是在照镜子了,他们的动作完全一致,没有丝毫差别,就连说的话也重合得听不出两把声音。
&ldo;没办法啊,因为母上似乎怎么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rdo;贪婪脸上的笑容邪气而微妙扭曲的宠溺:&ldo;她生下的两个孩子其实是&lso;一个人&rso;的怪物。&rdo;
贪婪伸出手掩着自己的眼罩:&ldo;其实从科学上来说,双胞胎原本就是一个人。但是母上还是无法接受,所以只能依顺母上了。&rdo;贪婪指了指右边的眼罩:&ldo;这是斑。&rdo;贪婪指了指左边的眼罩:&ldo;这是鸠。斑是男性,鸠是女性,这是母上的设定。&rdo;
&ldo;对于我来说,仅仅是斑的性别和鸠的相反,鸠的性别与斑相反。&rdo;贪婪将两边的眼罩互换了一番,那过于中性的脸让人根本分不清他的性别:&ldo;为了满足母上的欲望,我接受了她的设定。&rdo;
&ldo;我也有些意外。&rdo;银发青年细细地打量着双子,此时双子正围着同一条围巾,遮住了脖颈,光看那张脸和纤细的身子,没有人能够分辨出他们的性别:&ldo;你居然会要两具身体。&rdo;
&ldo;我是贪婪,所以我很贪心啊。不仅男性的躯体想要,女性的也想要。&rdo;
&ldo;所以我错过了得知真相的最好时机。&rdo;色欲叹息着:&ldo;我看见了&lso;斑&rso;,却没有认出&lso;你&rso;。&rdo;
斑和鸠合起来才算是一个人,反过来说,分开的斑鸠不能说是一个&ldo;完整的&rdo;人。他们就像是贪婪的半身,光看一个人的半身,难以认出那个人的全部,尤其是那个人你连熟悉都说不上,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
听到色欲的话语,贪婪似乎显得有些无奈:&ldo;如果将两具身体分开,滋味说不上难受,但两个身体只能缺一根筋似地傻乎乎的。&rdo;
&ldo;不过不这样的话,我怎么能遇见父上?&rdo;贪婪用身体将聂驳古圈起,露出满足的表情。&ldo;父上有欲望,所以我的半身被吸引了。那种压抑到极致的欲望,真的非常地甘美。&rdo;
&ldo;你知道……father的欲望。&rdo;色欲极轻极轻地说,声音带着自己也没有察觉的祈求:&ldo;告诉我。&rdo;
贪婪沉默地看着色欲,抿紧了唇。
轰隆隆‐‐
所有人一致抬头,会场上方的天幕被打开了,露出一片深沉的黑暗‐‐天有这么黑吗?那根本不是黑夜,而是一巨大望不着边缘的黑色战舰。在平时,这种巨型战舰一靠近诺顿星50里就会被警报,但是现在瞭望塔中,还存在活人么?
蓝发的双胞胎弯起了眼:&ldo;母上,你来接我了。&rdo;
贪婪抱着聂驳古猛地后退,险险避开色欲的袭击。帕尔和格莱杨拉波尔一看不对,马上冲过来想要拦住色欲,却被冷着脸的色欲扔到一边。而此时又有五道身影跳到场中央,是古辛五人,两个魔神拦不住色欲,但七个呢?
色欲原本就不是擅长战斗的原罪,七人无法伤害色欲,色欲也完全接触不到贪婪。
&ldo;把father给我,那不是你该占有的。&rdo;银发青年绝色的脸上一片寒霜:&ldo;你应该知道,&lso;他&rso;不会放过你。&rdo;
&ldo;我知道,从我踏上这个星球的那一刻就知道了,这个星球的真正主宰者在哪。&rdo;贪婪垂下了眼,用手蹭着聂驳古的眼眉:&ldo;但是我看到他的那一刻,我的贪念就无法停止了,就如同你的欲念,对吧。&rdo;
我们都有罪,是父的原罪。
&ldo;所以我趁着他在沉睡做了这一切。&rdo;双子的眼睛如月牙般弯起:&ldo;我不后悔,我想要他。&rdo;
贪婪的声音哑然而至,色欲弯起了唇角:&ldo;&lso;他&rso;醒了。&rdo;
双子沉默地瞅着远方,又安静地转回目光。
&ldo;我知道&lso;他&rso;会醒的,我无法瞒桩&lso;他&rso;很久。&rdo;贪婪抬起了头,看着从战舰上降下的交接机:&ldo;只要我在&lso;他&rso;赶来之前离开就可以了。&rdo;
&ldo;你觉得,我会让你离开么?&rdo;
色欲站在那里什么也没做,就连肌肤最细微的扩散都没有出现,但是所有人都不知不觉地将目光集中在他身上,甚至移上去就不愿退下来了。从上方而下的风吹散了那一头银发,如水波一样轻微的荡漾,银丝的那最细微的翩跹也让人觉得心痒难耐,冰蓝色的眸子明明没有丝毫波动,却总像是隐隐有芳华流转,不可方物,令人觉得只要让那双眼一直看着他,他做任何事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