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摇光笑了,是笑出声了。
这声音里没有任何的嘲讽意味,但也好似并不存着欣喜。
说不出来是什么样的情绪,大约是满意多一些。
她取出嘴巴里的棒棒糖,紫葡萄的晶莹剔透,随后她毫不掩饰自己的视线,“我想要你,现在,马上。”
迟敕一怔,有点没跟上白摇光的节奏,但这不妨碍这句话能够激发起一个人最原始的yu求。
雨夜总是来得这样忽然,雾气蒙蒙中,朦胧了过路的所有车辆以及行人。
一辆低调的黑色豪车停留在公交车站的后方,广告牌子遮挡住了行人的视野。
雨珠的坠落速度一开始缓慢温柔,好像要滋润所有的草芽以及花蕊,使大地复苏,散发出泥土和青草的芬芳。
不久之后,雨势骤急,大珠小珠落玉盘般的砸着地面,车顶的声音好像是这世间最美妙的韵律。
车站牌的人几乎没有,打着伞的人大多戴着耳机,并没有人注意广告牌的后豪车时而急促时而温存的晃动。
与迟敕而言,这是久别重逢的一件事。
在没有比她更合适的灵魂,两人无比的契合。
白摇光纤细的腰肢立起来时,外面的雨幕映着她坠在腰间的长发。
她的神态好像在听一场音乐会,全身心沉浸其中,这是对他最美妙的嘉奖。
直至一切结束,白摇光趴在他的胸膛上,舒服的闭着眼睛蹭他。
她的发际线有几分湿,在月色之下发出银色的光,她真心实意的感到满足,手也乖巧下来不在乱煽风点火。
没一会儿,她就沉睡了下去。
迟敕尽心的做着清理工作。
两人就这样在车里睡了一整夜,白摇光清醒之后的第一反应就是腿麻了,麻到没有知觉,她一直维持着跨坐的姿势,坐在迟敕的腰间,整个人趴在他身上睡觉。
揉着脖子坐起来,腿软得厉害,这是因为麻的太过了。
迟敕第一时间就醒了,他的表情堪称僵硬和菜。
白摇光的反应就够痛苦了,更别说被压了好几个小时的迟敕。
好在他表情管理够强,倒是没有表露出太多。
两个人回到各自的座位上僵持了好一会儿,酸麻痛苦的感觉菜逐渐褪去。白摇光先笑的,最后迟敕跟着一起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
迟敕送白摇光回公寓,拿钥匙开了门,映入眼帘的是一脸强憋着的怒气和无语的李辉。
“上哪儿开房去了你俩!知不知道我一晚没睡着!”李辉看到迟敕一点不惊讶,甚至想上去敲白摇光两下泄愤。
“聊人生聊了一晚上,什么开房,庸俗。”白摇光随意的说道,倒了杯被开水喝了一大口,脸上的疲倦又重新回到了脸上。
“我是傻子吗!!”李辉撑着老腰破音了。
这场面,别说还颇为滑稽。
迟敕的嘴角都不免带上了几分没憋住的笑,白摇光偏偏淡定,“对不起咯?”
李辉撸了撸袖子,撞见迟敕,又硬生生憋了回去,他一下子苦哈哈下脸色,“祖宗,你俩注意点啊,别被拍到了,不然我可怎么办啊!”
“不想拍到,他有的是办法。”白摇光拍了拍迟敕的肩膀,随即懒洋洋道,“我去洗澡,然后睡觉休息,李辉送客。”
李辉:“……”我¥≈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