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黑黑胖胖、长得很矮的阿姨对他们非常好奇。
四个人非常高兴,这样就可以在这里好好的呆上几天,把他们小时候的角角落落都走遍。
于是齐宁带头走过去,高兴的说:&ldo;阿姨,那我们要两间房,我跟我妹妹一间,他们两个男生一间。&rdo;
&ldo;可以的,不过你们是谁呀,从哪里来的?&rdo;
&ldo;阿姨,我们都是从外省来的。以前这里是部队,我们小时候在这里长大的,现在回来看看小时候的地方。&rdo;齐宁笑眯眯的。
她性格开朗大方,很会跟人打交道,现在她是四个人里的长姐,当仁不让的出面说话。
&ldo;哎哟,哎哟,波蝶压哦。&rdo;那个阿姨惊乍乍的叫起来。
她没想到,这几个部队小孩那么念旧,过去这么些年,还从外省跑那么远,跑回来看这个地方。
齐湘和钟策都笑了。
小时候听到&ldo;波蝶压&rdo;这几个字,觉着是骂人的,为着这,部队的男小孩和村里小男孩都不知道打过多少次架。
不过这么多年过去,现在乍一听到,却觉得分外亲切。
波蝶压‐‐部队伢,他们以前本来就是部队小孩嘛,那时候是有什么误解……
&ldo;哎呀,你们这些孩子,跑那么远,快先过来,喝点水。&rdo;阿姨一听,非常热情。
部队走了,虽然他们得了很多好处,家家都有房子分,可是难免有些不习惯,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从那以后,他们这些村落,就跟那些其他普通村落没什么区别了。
再也没有5点多,就乌拉乌拉响的起床军号;
没有那些阿兵哥震天响的喊号声和他们训练时的绿色身影;
没有那些可以蹭的露天电影;
没有那些紧急情况下,可以帮忙看病的军医。
没有那些方便的当地老百姓也可以去买东西的服务社;
也没有那些他们买他们蔬菜水果和柴禾的家属;
他们的小孩,也没有那些来自天南海北的部队同学了。
一方面,村民们庆幸那些白得的,分来的好东西;一方面,还有一种不太习惯的失落感。
毕竟,习惯了几十年的东西,突然被打破、被改变,任谁都会有些不习惯。
现在突然看到几个以前的部队小孩,这个胖阿姨,忽然就激动了起来,一下子对他们热情了许多。
阿姨招呼他们进屋喝水,问东问西,还特意给他们准备给了新的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