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束发,头戴银冠,身穿黑色长袍的男子,拿着气筒给鞠打气,他把鞠反复从球门架扔过去。
“哥哥,你们这次比赛的鞠,是哪种鞠呢?和我们家里蹴鞠的藤球不一样。”敏敏问。
“皮鞠。”言律回答说。
我很疑惑地问:“言律,那个人是想自己体验一下蹴鞠吗?”言律回答说:“他是在测试鞠里面充的气,充气太多的话,皮鞠会变得很坚固,蹴鞠时我们会损伤力气,充气太少的话,皮鞠变得很塌软,我们踢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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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皓和上官思甜向我们走过来,公孙皓拿着一面锣,上官思甜提着两个食盒,上官思甜把食盒放在地说,我们互相作揖,束发,头戴小冠,穿着黑色蹴鞠服的公孙皓走到场地上,把锣挂到球门架的下方。上官思甜梳着简单的发髻,头戴花冠,穿淡蓝色上襦,绿色裙子,腰间佩着“合欢带”,腰上挂着同心结。
言律双手递给我茶罐,我双手把茶罐递给上官思甜说:“思甜,这个送给你,这是我家热销的茶叶,上次采桑葚你说你爹喜欢喝。”
上官思甜双手接过茶罐,惊喜地说:“清容,上次我说的都是客套话,没想到你真的送了,谢谢。”
“不客气。”我说。
“我在家附近买了桃花酥,柳叶酥和柑橘,他们比赛的时候我们可以一起吃。”上官思甜对我说。
“好。”我开心地说。
“郎君,你不是说蹴鞠比赛是没有球门,八个人参加的‘白打’吗?怎么还有球门架啊?”上官思甜双手叉腰有点不满地说。
“原本是要按‘白打’的玩法蹴鞠的,我前几天找了朋友参加,有些朋友的朋友听说了,也很想来比赛,昨天下午我们就临时改成这种‘筑球’玩法了。”公孙皓说。
“那今天有多少人参加比赛呢?”上官思甜问。
“一共有三十人。”公孙皓说。
“居然有这么多人参赛,难怪这场地这么大。”上官思甜吃惊地说。
“郎君,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昨天你在家午休,我就去家附近的‘香引子店铺’预定了八杯‘薄荷熟水’,让店家今天申时后送来,看来我还要买些熟水。”上官思甜准备离开。
“思甜,你放心,我后来又加订了,我原是不知道你预定了‘薄荷熟水’,今天上午我去通知朋友们蹴鞠,路过售卖香引子的店铺,店家告诉我说,你家娘子啊,太能喝了,一天就要喝八杯熟水呢。”公孙皓模仿店家吃惊的语气说。
“公孙皓,你都不跟店家解释的吗?熟水是订给你们蹴鞠队员喝的。我的糕点和水果一个都不会给你吃!”上官思甜气呼呼地抱起食盒说。公孙皓哈哈大笑,说:“我逗你呢,卖熟水的店家什么也没说。”
上官思甜朝公孙皓翻了个白眼,公孙皓说:“思甜,你把食盒放下。”上官思甜紧紧地抱着食盒,凶巴巴地说:“不给你吃,哼!”公孙皓摸了下上官思甜的头,笑着说:“你要是一直这样抱着食盒,等下你看完比赛手臂会酸痛的。”上官思甜放下食盒,公孙皓又对我们说:“来的时候想帮她提一个食盒,她硬是要自己提。”
上官思甜抱怨说:“有次和你去汴京城外郊游,我带着食盒出门,一路上我只吃了很少的糕点水果,剩下的食物你全给我吃完了。”公孙皓皱着眉头问:“你那天不是说你要减肥吗?”上官思甜说:“我要吃饱我才有力气减肥啊。”
“公孙哥哥,你的发冠,怎么和我哥哥戴的不一样啊?”敏敏望着公孙皓戴的矮冠,一脸好奇地说。
“我们比赛的着装要求是两组参赛队伍衣服和鞋子颜色尽量统一,对发冠没有过多要求。”公孙皓说。
耳边戴黄色含笑花的召南和贺延年快步向我们走来,我们互相作揖,召南说道:“公孙司户,民女叫卫召南,这是我恋人,贺延年。”
贺延年说道:“公孙司户,鄙人叫贺晋之。”
公孙皓说道:“卫娘子,延年,我和子定是朋友,我听他说起过你们,你们叫我‘公孙兄’便是,这位是我娘子,她姓上官。”
上官思甜说道:“民女叫上官思甜。”
言律双手递给我话本,我双手把话本递给召南,召南双手接过话本,热情地说:“大家想吃点什么?我随贺郎去州北瓦子买吃的。”贺延年头戴褐色无脚幞头,穿一身灰色长衫,腰上佩着鸳鸯香囊。
“卫娘子,不用买,我带了食盒呢,等下我们可以一起吃。”上官思甜指着食盒说。
“谢谢。”召南说道。
“不客气。”上官思甜笑着说道。
“公孙哥哥,你们的比赛规则是什么呢?”敏敏问。
“比赛分为上半场和下半场,每场共有十四人蹴鞠,两个裁判,每场都踢半个时辰,每队的队员手不能碰球,球不能落地,各自的‘球头’和‘正挟’把球踢进球门架的‘风流眼’,哪方进球多哪方获胜,赢的队伍每人头上簪花,输的队伍每人脸颊摸面粉。”公孙皓说。
“哥哥,什么叫‘球头’和‘正挟’?”敏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