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姨丈说:“我们得见见人,姜大娘,你知道麻虫住哪里吗?”
娘说:“麻虫现在暂时住在言律家里,景龙门大街的‘孟宅’。”
姜二娘点点头,洪姨丈说:“既然麻虫没有家,那就让麻虫来我们家当赘婿!”
洪鱼儿说:“爹,我还不知道麻虫喜不喜欢我呢!”
姜二娘说:“他要是不喜欢你,你就听媒婆的介绍,看看其他男子。”
洪姨丈说:“自古以来,河里的鱼,就要吃虫子,如果麻虫不喜欢你,那他可能很怕你!”
“岑宅”,头戴黑色展脚幞头,身穿绿色官服,束着腰带的岑推官和束发,戴银冠,身穿圆领窄袖深紫色长衫的谭大郎在厅堂内聊天,厅堂的桌上,放着茶水,香炉,渣斗,糕点。
谭大郎说:“岑推官,我已经按你的吩咐,把西夏的铜钱洒在夏御史门口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把武举考试的官位卖给我?”
岑推官说:“我听说夏御史和孟都水已经停职了,你做得不错!明天辰时,你来一趟我家。”
乐不可支的谭大郎问:“明天我们就签订契约?”岑推官点点头。
谭大郎向岑推官作揖道别,出了大门,谭大郎使出全身的力气跑到挂着红色酒旗和木牌上写着“脚店”的“玉楼”。郭忠维束发,戴银冠,身穿白色镶黑边圆领窄袖襕衫,束着腰带,腰上挂着竹筒,竹筒里装着画笔,他在一楼的一间雅间门口冲谭大郎挥手。谭大郎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
“齐娘子呢?”谭大郎行了“抱拳礼”后,东张西望地问。
“他在雅间内。”郭忠维作揖回礼说。
雅间内的桌上摆放着热气腾腾的饭菜和一坛美酒,齐仲文束发,头戴红色莲花冠,画“三白妆”,身穿褐色印花上襦,蓝色印花齐胸裙子,手拿一张手帕,遮挡脖子上的喉结。
“谭大郎,你是哪儿的人,家住哪里?”郭忠维问道。
“忠维,你问这些作甚?”谭大郎问道。
“我是他的朋友,自然要把这些问清楚,你一开始就欺瞒我们,谁知道你是不是人贩子?”郭忠维说。
“我不是人贩子!我是汴京人,家住汴河下土桥。”谭大郎说道。
“良人,吃菜!”谭大郎不停地给齐仲文夹菜。“谭大郎,你也吃菜!”齐仲文压低嗓子,给谭大郎夹菜,谭大郎心花怒放,齐仲文给谭大郎倒了一碗酒。
“谭大郎,你这还没成婚呢,就叫我朋友‘良人’,你说话可要收敛一点,他脸皮薄,不喜欢这么肉麻的称呼。”郭忠维故作不满地说。
“齐娘子,吃菜!”谭大郎冲齐仲文抛媚眼,齐仲文细嚼慢咽地吃饭。
“谭大郎,咱们吃完饭后,我给你画张像吧,齐娘子的爹娘想看看你长什么样。”郭忠维说道。
“我长得丑,我不喜欢画像。”谭大郎说道。
“齐娘子的爹娘并不是以貌取人的人,他们一直盼望他可以嫁个威风凛凛的武官。”郭忠维漫不经心地说。
“那你还是给我画张像吧,我符合他们的条件。”谭大郎说道。
“谭大郎,你不是武学院的学生吗?你要去参军?”齐仲文拿着手帕问道。
“谁说人一定要参军才可以做武官,只要我明天通过了武举考试,我照样可以当武官。”谭大郎神气十足地说。齐仲文夸赞:“谭大郎真厉害!”
谭大郎一把揽住齐仲文的肩膀说:“齐娘子,等我做了武官,我一定会派八抬大轿娶你进门。”
齐仲文用手帕遮住脖子,故作娇嗔地说:“谭大郎,你手劲好大,我的肩膀好疼!”
郭忠维说:“谭大郎,你的一言一行,我都会向齐娘子的爹娘汇报的,要是他们知道你是个轻浮的人,你觉得他们还会让齐娘子继续跟你来往吗?”谭大郎松开了他的手。
郭忠维正色道:“谭大郎,夏御史成婚那天,你说你在婚前失贞,齐娘子的爹娘,可不喜欢这种不守贞洁的男子。”
谭大郎说:“我当时是在吹牛!我至今都还保留着处子之身呢!”郭忠维和齐仲文忍俊不禁。
齐仲文接着问:“谭大郎,夏御史成婚那天,你为何打扮成街道司的官员?”
谭大郎说:“夏御史成婚当天,家里肯定会有很多垃圾,我来蹭饭,顺便帮夏御史清理家中的垃圾。”郭忠维和齐仲文知道谭大郎没有说实话,他们不再追问,以免引起谭大郎的怀疑,齐仲文继续为谭大郎倒酒……
麻虫在“昙婆婆助产铺”和昙婆婆聊天。昙婆婆店铺门前,挂着一双箩筐大小的竹编鞋子,鞋子外面糊了一层红纸。店铺内,放着一张桌椅,桌上放着茶水,茶瓶,茶筒,一篮子糕点,地上放着一个箩筐,和一个竹篓,箩筐里装着很多草纸,竹篓里装着草纸和小剪刀。麻虫束发,头戴黑色逍遥巾,身穿灰色交领长衫。昙婆婆束发,头发花白,头戴铜制葫芦冠,身穿褐色窄袖及膝圆领袄,黑色裤子,云头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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