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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第3页）

&ldo;那是。&rdo;我往上拉了一下西裤，往下一蹲，蹲厕所门口儿：&ldo;那帮老b，一个儿个儿的喝，跟他妈八辈子没见过酒塞的，他妈的，小古儿也喝多了。最懒得跟介样儿的一块儿吃饭了，越吃脑袋越疼。&rdo;说着还拿手擦了擦脑门儿，有点儿汗往下渗。

&ldo;艾乐直，你在哪个饭店吃饭呢？&rdo;

&ldo;我哪儿知道啊！&rdo;我喊了一声。

&ldo;他妈的，你等着，我让艾正风接你去。&rdo;

&ldo;你有病啊。我这儿好好的让他接我干嘛啊。&rdo;

&ldo;你没喝多！&rdo;唐彬那边儿吼了一声。

作为一般性醉酒者的我，当时没反应过来，自己要说什么，只是，那边儿的人应该说：&ldo;你喝多了！&rdo;

于是，我的大脑在那一刻是绝对要反着说：&ldo;我喝多了！&rdo;

&ldo;瞧瞧！&rdo;京片子又那电话儿那边儿趾气昂的。

&ldo;行了行了，我得回去了，操，不能老在厕所里躲着。&rdo;我没等唐彬说话，就直接把电话给按断了。

站起身一回头，古东飞站在洗手盆儿旁边惊恐地看着我。

我看了他一眼，他的酒彷佛都已经醒了似的，脸上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

&ldo;课长……&rdo;

我笑笑，拍拍他的肩：&ldo;怎么着？没见过小混混儿出身的？&rdo;然后侧身从厕所里出去，我想骂全世界，因为好像全世界都要骂我。

客户送走了，我的胃一个劲儿的往上反，反得难受。

古东飞先我一步已经趴在一个垃圾桶上哇哇大吐了。我从后边儿拍着他的背：&ldo;不能喝就别喝。&rdo;说话的时候，每到一个送气音，就得使劲儿聚一下儿喉咙，生怕一个不小心，前锋就冲出来了。

他正吐着呢，对面儿一个女的，看见垃圾桶就跟看见家似的冲过来，对着古东飞一头扎进去，哇哇吐起来，离远了一看，整个儿一拜堂。

我看她吐得可怜，站他俩儿中间儿一边儿一个的拍着背：&ldo;吐吧，吐出来就舒服了。&rdo;路过的人，都回头看一眼我们仨。嘻嘻哈哈的。我这儿活脱儿一个司仪。

两个人夫妻对拜之后，抬起头来，表情不太一样，古东飞眼神迷离，看着我：&ldo;咱俩……今天……睡……一起。&rdo;说完就直接躺马路边儿了。

女的抬起头，我还没看她，只是往上拉古东飞：&ldo;你别在这儿睡啊，你在这儿睡，谁跟你睡一块儿啊，赶紧给我起来。&rdo;

&ldo;艾乐直。&rdo;那女的，轻声地说了一句。

我猛然撒了手，古东飞被地球引力拉进了怀抱，闷闷地倒在了便道牙子上。

我看着眼前这个女孩，脸上已经有了淡淡的皱纹。她还是那么漂亮，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可能刚刚才吐过，所以看起来还是有些憔悴。

我刚要说话，胸口又震了起来，其实刚刚一直在震，跟个心脏起博器似的，我接上耳机：&ldo;喂？&rdo;&ldo;乐直！你在哪儿呢！&rdo;那边儿唐彬快上房了。

&ldo;我刚吃完饭，没事儿，古东飞喝多了，我拉他回宾馆。你……早点儿睡吧。&rdo;

&ldo;你没事儿吧，喝了那么多。&rdo;唐彬的语气慢慢地降了下来。

这么大人了，能有什么事儿啊。放心。&rdo;

&ldo;住哪个酒店。&rdo;

&ldo;温&tis;&tis;。&rdo;

&ldo;那边儿应该挺热闹的。你自己一个人小心点儿，别喝多了把钱包手机都丢了。&rdo;

&ldo;我哪能这么笨啊。&rdo;我笑笑。唐彬的话，慢慢地说着，流到我的耳朵里，已经成了一种割不掉的习惯，但这种习惯对我来说，既想抱进怀里，也想推到天边。

&ldo;行，你晚上早点休息，回天津的时候，来个电话，我去接你。&rdo;

&ldo;你也早点睡，呵呵，我回家检查安全套的个数。&rdo;我戏谑地说着。

&ldo;哈哈……好！&rdo;他慡朗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