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摸别人家的猫了?”
于映被他问不会了:“……我整天都跟你待一起,摸没摸你不知道啊?”
“……”
那就只有一个答案了。
大过年的去医院其实不是好兆头,但周曼他们知道于映过敏后,还是连夜开车去了镇上的诊所。
检测过敏源需要一定时间,等待中途,于映身上那些疙瘩已经完全起来了,魏允握着他的手,感觉像握了一团火。
过敏了不能伸手挠,但又实在痒得心慌,于映坐不住一直在蹭衣服:“周阿姨,我现在还不能吃过敏药吗?”
周曼伸手摸摸于映发肿的脸:“检测结果还没出来,再忍忍吧。”
她问护士要了个空的矿泉水瓶,接上冷水,让于映放到脸上滚,这样能缓解一点过敏发热带来的痒意。
乡镇诊所没有城里那么大,设备也有些老旧,年关病人多,他们一直等到天翻白肚皮了,才出结果。
检测报告上显示是米酒过敏,但医生却说:“米酒只是一小类,结合你们之前说的,他这种状况应该要归到酒精那一大类里面去。”
周曼没说话了,于映没怎么听懂:“什么意思啊?”
键盘声在诊室里噼里啪啦地响,医生在电脑上记录好病例,习惯性推鼻梁上的镜框,说:“就是以后凡是含有酒精类的,都不要碰。”
回家的路上,魏正初把着方向盘一言不发,周曼低头滑手机,时不时又把头拧向车窗。远处山峰高高矮矮,太阳冒了半个头,把周围的云染成橘黄色。
折腾了一夜没睡觉,于映已经很困了,就倒身枕在魏允腿上,把眼睛合起来。也不是要睡觉,他对睡觉环境很挑剔,稍微有一点动静都睡不着,所以就只是眯着养神。
魏允还拿着之前周曼接的那瓶水,一圈一圈在于映脸上滚。
过敏不麻烦,吃了药休息一下,过两天就又变回了原先那个乖巧讨喜的小瘸子。
村里过年热闹,乡里乡邻最爱搞酒席,今天这家请客,明天那家请客,于映跟着大人们一起,吃了不少席。
酒足饭饱后是娱乐时间,这里的人什么都不爱,就爱打点牌。不算大的院子里摆了三张桌子,每张桌子中间都放着平时洗菜那样大的一盆瓜子。
有人拉周曼过去扯长二,周曼就顺势坐过去。
洗牌的时候,一个带头巾的大婶儿说:“我女子说她大年那天晚上在医院头加班,还看到你们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