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前段时间他妈妈突然查出了尿毒症,需要一笔对普通人来说数额不小的治疗费用,他筹了一笔钱寄回去给他妈妈看病,结果又被他爸拿去赌了,而且这次还欠了一大笔高利贷。
催债的听说他在给大户人家打工,天天大摇大摆地上门要钱,不给钱就无所不用其极地骚扰他父母的生活,程文把自己所有的积蓄都赔进去也没能堵上他爸弄出来的这个窟窿,然后没过多久他的账户就多出了一笔来路不明的钱,打款方的真实身份目前还没调查出来。
商景晤看完报告,又吩咐手下的人继续去查程文的父亲是怎么染上的赌瘾,他明明记得以前是没有这回事的,不然他早就应该发现了。
后续的调查结果出来之后,商景晤毫不意外地发现程文父亲是被人故意引诱才慢慢染上的赌瘾,距离现在也就小半年的时间。
那个给程文汇款的账户最终查到了一个叫徐晓东的人身上,而且引诱程父去赌也跟他有关,更加巧合的是这个人在国庆期间跟商景晤他们去了同一个地方,还住在同一家旅馆,火灾后便没了消息,也没再回国,所以目前查不到具体下落。
另一方面,程文的尸检报告也出来了,是溺死的每错,可疑的是他生前服用过一定剂量的安眠药,药剂成分跟商景晤血液中检测到的完全相同,这让人没办法不怀疑他是被人下了药扔进海里的。
因为线索断在了踪迹不明的徐晓东身上,商景晤便让人继续去查他在国内时的人际关系,还有平时都跟什么人有过资金往来。
这个名字在原着小说里也没有出现过,商景晤原本以为躲在幕后操控徐晓东的人是商景昀,没想到最终查出来跟徐晓东有资金往来的是商行之的下属。
商景晤这次没跟商行之客气,直接把证据甩到他面前,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商行之不明所以地翻看了一会儿文件,当即一脸怒容地否认道:“不是我!这不是我做的!景晤你难道还不相信二叔的为人吗?我什么时候害过你?”
商景晤冷笑着反问:“是吗?”
其实十几年前的那场车祸他就一直怀疑跟商行之有关,因为当时最有动机对他父母下手的人就是商行之,他爸死了按理说商家就该交到商行之手里,只不过他的成长速度太快,再加上老爷子有意照顾他,所以才把权力交到了他手上。
为此商行之一直心怀不满,这一点连瞎子都能看出来。
可是这些年来商景晤一直没能找到任何证据证明那场事故跟商行之有关,所有迹象都表面那场车祸就是一次纯粹的交通事故,就连那本书里都没提到他父母的死是否是商行之下的手。
“当然了!景晤你怎么能不相信二叔我呢?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自从大哥大嫂过世之后,我一直把你当亲生儿子看待,怎么会想害你呢?”商行之着急地辩解道。
商景晤冷眼旁观他这拙劣的表演,被他恬不知耻的说辞恶心得不行。
盯着商行之看了一会儿之后,商景晤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指了指那叠资料问:“那您看这是怎么回事?”
商行之激动地说:“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想挑拨我们叔侄俩的关系!你再好好查查,这个人说不定是被别有用心的人收买了,我真的没有让他去害你,景晤你要相信我,不然我发毒誓?这件事要是我做的我就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商景晤又开始感觉他这样子看起来不太像在撒谎,要么是这老家伙深藏不露演技太好,要么就是确实有人栽赃给了这个蠢货。
不过,至少现在明面上的证据是指向商行之的,只要有这些证据在,商行之以后在他面前就得夹着尾巴做人,所以他先是借此敲打了商行之一番,又说自己会继续调查,然后就打发商行之回去了。
何奕依旧对这些暗地里的事毫不知情,他每天开开心心去学校上课,晚上回家做做题,然后跟商景晤亲热亲热,还有吃不完的好吃的,日子过得不要太滋润。
商景晤处理完手头的事之后,挤出时间去看了医生。
医生了解清楚他的情况,给他做了套详细的治疗方案,因为他目前身体状态还不错,医生便建议他尽早手术,商景晤考虑了两天便答应了下来。
何奕听说商景晤要出国动手术,满脸担忧地问:“老公你要做什么手术啊?会不会有危险呀?”
手术方案其实是有一定风险的,要是失败了商景晤这辈子就站不起来了,但是他没有跟何奕坦白,而是笑了笑说:“不会有危险,这段时间你自己照顾好自己,要听话,我很快会回来。”
“我想陪你一起去。”何奕不放心地说。
商景晤怕何奕跟过去会为他担心,于是故意问道:“那你学校的课怎么办?你去的话就要请很久的假,到时候就拿不到奖学金了。”
何奕扁着嘴撒娇:“可是我想跟老公一起嘛。”
商景晤伸手掐了掐他鼓起来的脸颊,笑道:“我不是说了吗,手术很安全,做完我就回来了,你好好上课,乖乖在家等我,到时候给你带礼物。”
第25章
何奕不死心地又纠缠了一会儿,可是不管他撒娇也好耍赖也罢,商景晤就是不同意带他一起去,所以他就不高兴了,嘴巴撅得能挂个油瓶,脸颊鼓得像小青蛙,气哼哼地说:“老公你好坏,我不跟你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