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沈惜泽竟驻足低头看向她。
见其他人都走远了,沈惜辞想跟上,却被沈惜泽轻轻一拽到了跟前,他似乎并没有打算停止这个话题,继续追问道,“那窈窈说说看,他究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才被人设计陷害?”
沈惜辞本觉得随衣那日差点遭了那董檀的毒手,幸亏及时赶到才救下了她,这点惩罚已经算轻的了,不过就是失了点脸面,而若那日真被他得逞的话,在这个时代,随衣今后的日子又该如何自处?
想到这里又觉得沈惜泽用如此质问似的语气问自己,这场景和当初在书房质问的语气如出一辙。这件事跟沈惜泽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关系吧,莫非就是怕真相大白后董府和沈府结下梁子?觉得有些气闷,“话说此事与二哥哥有何干系?莫非你和那董家公子相交甚好,想替他出了这口恶气不成?”
沈惜泽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语气的失态,让沈惜辞误会,解释道,“我从不屑与那种人结交,不管他是否受人所害,我都不会插手的。”
“既然如此,那二哥哥又觉得是谁做的呢?”
沈惜泽没有说话,一个眼神看向她,沈惜辞暗道这人还真是什么事都瞒不住他,平日里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着公务,实际上心里跟明镜似的,既然都发现了,也没什么好瞒的,“对啊,二哥哥猜得没错,就是我做的,谁叫那天我瞧见董檀在欺负随衣。”
见沈惜泽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沈惜辞吐槽道,“我只是看不惯那人的作风,况且若不教训他一番,难道由着他欺侮随衣吗?”
沈惜泽沉吟半晌,道“你做的没错。”
“方才见二哥哥那表情,我还以为你又准备教训我一番呢。”
又教训?自己何时教训过他了?突然想起在书房那日,便有些愧疚,“那日是我语气重了些,并无教训你之意,不管是那日,还是这次,我只是想告诉你,若受了委屈或是有什么麻烦,你都可以告诉家里人,不管是叔父、叔母还是哥哥姐姐们,别藏在心里,如今这些都是小事,你可以一个人解决,但毕竟年纪还小,不是所有事情都能靠自己迎刃而解、独善其身的,凡事你告诉家人,大家都会为你撑腰。”
“嗯!我记下了。”沈惜辞点点头,跟在沈惜泽身侧慢悠悠往前走着,心想早说这个意思不就行了吗,莫不是在大理寺呆的久了,非得搞得像审问犯人一样,让人心里不舒服。“你说这妆园都被烧成那个断壁残垣的模样了,这以后那些世家贵妇岂不是少了一个打发时间消遣的好去处了,以后大家相亲该往何处去呀?”
沈惜泽摇摇头,“不知晓,兴许是另寻它地了。”
“不过说真的,那里挺热闹的,一应看过去个个都是相貌端正的,很难找出个歪瓜裂枣,倒真是养眼,二哥哥没去真是有些可惜啊。虽然你看自己就足够了,不过我觉得这么多美好的场景还是应该多欣赏一番的。”
“你们看前面!”忽然,街上有人指着不远处一个高高的花灯架子,上面挂满了形态各异、颜色缤纷的花灯,在夜幕下熠熠生辉,引人注目。
沈惜辞不由抬眸望去,“二哥哥,咱们快去凑凑热闹。”
前面高台引得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走上前一看,台上在举行猜灯谜的活动,许多人聚精会神地盯着台上,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沈峰抬头看向灯谜台上,一幅幅绢帛平整地摆在案上,有意之人便可上台试试。
“各位,届时台上会专门有人计时,以这漏壶里的水为限,若是此人能在规定时间内答出上面谜面的谜底,则能赢得花灯一盏。”站在台上的主事清亮悦耳的嗓音响彻全场。“台下诸位可以以动作来提示,但万不可直接说出谜底,否则此题作废。”
见有人上台,沈惜辞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想听听他们都抽了些什么样的谜面。
此时一位年轻小哥在自家娘子的多番催促下,上了台,左选右选终于选定了一张绢帛递给那主事亲口念出来。
“画时圆,写时方,有它暖,没它凉。辞谜底打一字。”
年轻小哥听到谜面后顿时自信满满,“这个我知道,是日字。”
主事笑嘻嘻地看着年轻小哥,“此题易解,恭喜这位小哥,获得了鲤鱼花灯一盏。”
台下众人鼓掌欢呼,一盏花灯虽比不上千金之物,却也是讨个彩头,图个热闹,大家都很乐意。
“脚像细牛脚,身像大狗重。行象后生子,须象老大人。此谜底打一动物。”
“这不就是羊嘛。”
“恭喜,答对了。。。。。。”
紧接着,又陆续有人上台参与,其实这些谜语都不算难,参与的每人几乎都能拿到一盏花灯,举办这种活动,题目设得简单些,大家都有参与感融入这样浓厚的氛围之中,同时又添了人气,这便是节日的意义所在。
“二哥哥不想猜一个吗?”
见沈惜泽仍旧一脸平静,似乎没有参加的兴趣,沈惜辞开始劝说道,“你看这些谜语都比较简单,你若上去,肯定能宝蓝全场的花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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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这些不适合我。”沈惜泽淡淡拒绝道。
见他不愿,也不勉强,“行吧,待我上去试试,“我想要那盏琉璃彩凤灯,看着可精致的。”方才有了那些人打头阵,沈惜辞心里便有了底气,感觉也不算难,赢一盏灯应该没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