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公沈峰和太尉沈冀。”
魏宏遇也不意外,这才来了短短几日,他便已将上都的情况摸清楚了,“听闻沈府两房一共只有两个嫡女,大房的在前几日就已经定亲,行为举止端庄有礼,想来做不出爬墙这等事。二房的嫡女如今年不过十三左右,我见刚才那个小姑娘就是安国公沈峰的掌上明珠了吧?”
苻越点点头,“正是。”
魏宏遇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旋即哈哈笑了起来,“难怪这么调皮。”
苻越也跟着露出温和的笑容,“她看似调皮,实则也是个随性有礼的小姑娘。”
“你们不过才见过一次,就这般了解她的为人了?”魏宏遇有些意外的看着苻越,“莫非……”
“沈小姐乃是千金贵女,岂是寻常人配得上的?”苻越不动声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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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宏遇摇摇头,不同意他的话,却道“这话可难说,世间之事变幻莫测,哪有绝对的,来日绪归你定是要大展宏图的,莫说是千金贵女了,只怕以后那些个公主郡主的也任你挑。”
两人皆了然一笑。
“说起来,咱们眼下暂居上都,隔壁这个新邻居还是得去拜访一下,绪归,明日你随我一道去。”
“是。”
夜幕降临
此时的京郊百里处,沈惜泽一身玄衣劲装,率先朝前走去,属下紧随其后举着火把,一群人行至一处深山脚下。
“大人,此处便是通往南岭山的路口了,按照您给的地图显示,就是这里没错。”
沈惜泽点了点头,抬头仰望山巅。此时天色已晚,看不真切,“就在此处停下休整吧。”他沉吟片刻道:“今晚先在这山谷内驻扎,明日早晨再启程进山。”
他吩咐完毕,属下们纷纷散开搭帐篷、升起篝火,忙碌起来。
“今早按照您的要求已经把消息传递出去了,只是……”属下低声禀告,“只是属下派出去的暗卫告知二皇子昨日又去了春月楼,最近他们的人已经撤了,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动静,眼下一如往常。”周邦禀道。
沈惜泽清楚现在穆述已经把军械案一事全权交给自己去办,穆韦那边自然也不好再插手,他本就不受穆述的宠爱,要是现在还一味抢功,只怕更惹穆述反感。
营地扎好,兵分两路,一队人马在此防守,一队前去探测地形,明日一早好入山寻找。
沈惜泽站在一颗巨石前面负手而立,看着远方黑压压的树林,忽而开口道:“王勤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王勤今早传书来,说最近有一批北边下来的商人刚出了江州,不过王勤已经暗中把人拿了,审问后得知就是之前打听军械那批人,据他们说本来是想来中原收购茶叶。刚进江州不久就有人传信给他们,说有一批金银器具想要找人收购,想让他们帮忙中间周旋。”周邦禀回忆道。
“可有找到那批器具的下落?”沈惜泽问。
“两个月前已经运了一批出城了,这支商队也说不知下落,他们只负责做中间人,说出了江州便有专门的人去接应他们,只管把东西交过去,会给他们一笔不菲的酬劳。”
沈惜泽轻抚额角,思考了片刻,道:“那批金银器具长什么样?”
“对了,王勤那边信中还带来了一份图纸。”说着周邦从怀中掏出一张叠成纸条的纸,展开来呈到了沈惜泽面前,只见纸条上画着一些常见的蒸煮饮酒器具,锅碗酒樽等,不过图纸上的描述却是引起沈惜泽注意:器具均以金银渡之,内里为铁,件件硕大如钟。
周邦见此描述也是一惊,“器具每件都有钟那么大?这确定是饮食器具?”
沈惜泽皱眉盯着图纸上的描绘,“他们是想掩人耳目,把铁器包在金银粉层下才能顺利运出江州,这些器具之所以做这么大,是为了节约时间和成本。等运到北境再融成铁水锻造新的兵器。”
“这不就是私贩铁吗?”周邦禀吃惊不已,若是被抓了可是重罪!
沈惜泽点点头,“如此说来他们之前打听军械一事便有牵连了,那批军械是闲置多年,中间几年几乎无人问津,因此便有人动了心思,想要从中牟利。但是私贩军械和铁均是重罪,才出此下策从中找人牵线以售卖金银器具的名义运出城,贩卖到北境,最后再运出中原。”沈惜泽叹了口气,继续道,“要不是近来战事频繁,急需军械粮草,恐怕上面的人都不会想起还有一大批闲置的军械还在江州官库生着灰呢。”
周邦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批军械量大,因此也不好一次性偷出来锻造成器具引人怀疑,只有分成好几批,所以最近一批就在两个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