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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场景,同样的梦,为什么…为什么就是忘不掉呢?”沈惜泽轻声喃喃着,眼中闪烁着无数复杂难言的情绪。
方才噩梦惊醒时下意识地想要去找药,可脑海忽然想起少女的叮嘱,对啊,他要戒掉寒食散的瘾,适才想要服药的念头也随即消失不见。
可回忆起方才在街上偶然看见她和裴府世子同乘一骑,打马驰过长街,自己都还未来得及叫住她……那一刻沈惜泽觉得自己心里酸涩难捱。
他看着远处的竹铭苑,烛火已经熄了,“她倒是睡得安稳。”
刚自嘲地想着,忽然看见楼下回廊上一个纤弱的身影提着灯笼款款而来,这方向就是百景楼。
沈惜泽心里一顿,又朝黑暗的角落移了两步,生怕少女看见他在此就不会再向前了。他就这样躲在黑暗中,直到少女渐行渐近上了楼。
她把灯笼挂到墙上,火光一下子照亮黑暗的角落。
“啊……”沈惜辞看见沈惜泽也是惊叫一声,"二哥哥,你怎么在这里?"沈惜辞吓得不轻,心里却吐槽:一个人躲在暗处吓死个人。
沈惜泽从容地从角落里走出来,见她穿着单薄的外衫,披着头发,身子轻盈得像是一阵风就要把她吹跑似的。“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就寝?”
“我……我睡不着出来走走。二哥哥也睡不着吗?是又做噩梦了?”沈惜辞问。
"嗯。。。。。。睡不着。"他因为各种事情寝食难安,可面前这人儿居然过得很滋润,脸都圆润了些,但身材还是很纤细,长开了些。
好几月不曾仔细端详她,现在看着这张脸,沈惜泽只觉得恍若隔世般。
沈惜辞的目光却落在了他的左手上,“哥哥的手好些了吗?”她看着他的手关切道,“这是怎么弄伤的?”
沈惜泽想起那晚自己荒唐的场景有些心虚,却故作淡然,"不小心磕破了皮,不碍事。"
可是她明明听王勤说沈惜泽是沐浴的时候弄伤的,手掌都差点被刺穿了。沈惜辞觉得奇怪,洗个澡就算磕着碰着最多也就是骨折,怎么还刺破了手掌?可沈惜泽不愿意说,她自然也不好问,只是叮嘱他多加注意身体。
沈惜泽点头答应,忽然,他看见少女脖子上上的红痕,像是什么咬的印记,顿时脸色一变,但还是耐着性子问了句,“你今日出门了?”,他想确认自己的猜想,希望少女的回答能令他不丧失理智。
“嗯,去街上逛了会儿,一时忘了时辰。”沈惜辞回道。
“仅此而已吗?”他又追问一遍。
沈惜辞看着他脸上那严肃认真的模样,又回想起白日里和裴梓淮一起的情形,沈惜泽早就嘱咐过她不要和裴家人走得太近,要是被他知道了又得训上一顿了,所以沈惜辞也只能含糊其辞地回道,“对啊。”
沈惜泽心里突然一凉,方才问她,不过是想她跟自己说实话,可她却对他撒谎,裴家那小子就这么重要,比自己。。。。。。还重要吗?
沈惜辞说完这句话,才察觉他脸色难看极了,见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脖颈上的那个印迹上,沈惜辞意识到不好,慌乱地伸手捂住脖子。
然而沈惜泽却走近,一个指头一个指头得掰开她的手,看着她脖颈上的痕迹,“窈窈,你又对我撒谎了,”他一字一顿说道,低沉的声音中还带着失望。“我的话你从未听进去过,是吗?"
"。。。。。。"沈惜辞低着头,撒谎被拆穿,有点羞愧,不敢直视沈惜泽的目光。
他不由分说抓着她的手腕,将她拉到身前,"你告诉我,今天你和裴梓淮去了哪儿?"他逼问着,双眸紧盯着她。
沈惜辞挣扎了几下,解释道,“我们只是偶然碰到。"
"那这是什么?"沈惜辞的解释让他更生气。
“这。。。。。。只是个意外,他救我,不小心磕到的。”虽然这个解释很无力,但总不能说被人咬了吧。
沈惜泽觉得自己就不该问,原来这些日子她从来什么都不曾在意过,连问候自己都没有几句,就连那次自己假意醉酒想趁此机会和她缓和下关系,她也丝毫没放在心上。
赵氏的施压,公务上的烦闷,面前这少女对他日久的疏离,还有…还有这脖子上碍眼的齿印,一时间近日的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像潮水般涌来,冲击得他心神俱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