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真不想接这个差事,好倒霉。&rdo;岸谷叹息着说道。
&ldo;怎么,跟我去打听案情有这么倒霉吗?&rdo;
&ldo;不是啦,人家母女俩好端端地安静过日子,我只是不想去打扰她们。&rdo;
&ldo;只要跟案子无关,就不会打扰到她们的。&rdo;
&ldo;不见得吧,听说富坚好像是相当恶劣的坏丈夫、坏父亲,她们应该连想都不愿再想起吧?&rdo;
&ldo;这样的话,她们应该更欢迎我们,因为我们带来了坏男人死掉的好消息。总之你别这样苦着脸了,否则连我都会跟着泄气。‐‐噢,好像就是这里。&rdo;糙薙在老旧的公寓前驻足。
建筑物本身呈现脏脏的灰色,墙上有几处修补的痕迹。共有两层,上下各四个房间,现在亮着灯的大约只占了半数。
&ldo;二零四号室,这么说是在二楼喽。&rdo;糙薙走上楼梯,岸谷也尾随在后。
二零四号室距离楼梯最远,门旁的窗口射出灯光。糙薙松了一口气,如果不在家就得改天再跑一趟了,他并未通知对方今晚要来访。
他按下门铃,室内立刻传来有人走动的声响,锁开了门也开了,不过门上依然挂着链子。既然是母女相依为命,这种程度的谨慎是理所当然。
从门fèng彼端,有一名女子正讶异地仰望糙薙二人。大大的黑眼珠令人印象深刻,是个脸蛋小巧的女人,看起来年纪轻轻不到三十岁,但糙薙立刻发觉那是因为灯光昏暗,握着门把的手背分明属于家庭主妇。
&ldo;不好意思,请问是花冈靖子小姐吗?&rdo;糙薙尽量让表情和语气柔和一点。
&ldo;我就是。&rdo;她露出不安的眼神。
&ldo;我们是警视厅的人,有个消息想通知您。&rdo;糙薙取出警用手册,给对方看大头照的部分,一旁的岸谷也有样学样。
&ldo;警察……&rdo;靖子睁大了眼睛,大大的黑眼珠游移不定
&ldo;可以打扰一下吗?&rdo;
&ldo;啊,好。&rdo;花冈靖子先把门关上,卸下门链后,重新打开。&ldo;请问,到底是什么事?&rdo;糙薙向前一步,脚踏进门内,岸谷也跟着效法。
&ldo;您认识富坚慎二先生吧?&rdo;
靖子微微一僵的表情并未逃过糙薙的眼睛,但那或许该解释为,是因为突然听到警察提起前夫的名字。
&ldo;是我前夫……那个人怎么了?&rdo;
她似乎不知道他已被害,大概是没看电视新闻和报纸。新闻媒体的确没有大篇幅处理这则新闻,就算她没注意到也不足为奇。
&ldo;事实上,&rdo;糙薙才刚开口,眼睛就瞄到里面的纸门,纸门正啪地关上。&ldo;里面有人?&rdo;他问。
&ldo;是我女儿。&rdo;
&ldo;原来如此。&rdo;门口拖鞋放着运动鞋。糙薙压低声音,&ldo;富坚先生过世了。&rdo;
靖子的嘴唇惊讶的张开,除此之外没有太大的表情变化。
&ldo;那是……呃,怎么回事?&rdo;她问。
&ldo;有人在旧江户川的堤防发现他的遗体,目前无法做任何断定,不过也有可能是他杀。&rdo;糙薙坦白表示,因为他判断这样更能开门见山地质问对方。
靖子的脸上这时才浮现动摇的神色,她一脸茫然地微微摇头。
&ldo;那个人……怎么会发生这种事。&rdo;
&ldo;我们目前就是在调查原因,富坚先生似乎没有家人,所以只好来请教以前跟他结过婚的花冈小姐。这么晚来打扰,不好意思。&rdo;糙薙鞠躬道歉。
&ldo;啊,呃,这样吗?靖子手捂着嘴,垂下双眼。&rdo;
糙薙对里面一直关着的纸门耿耿于怀,她女儿是否正在里面竖耳倾听母亲与来客的对话呢?如果正在听,那她对以前的继父的死会做何感想?
&ldo;不好意思,我们事先做了一点调查。花冈小姐和富坚先生是在五年前离婚的吧?后来,您还见过富坚先生吗?&rdo;
靖子摇头。
&ldo;离婚后几乎没见过面。&rdo;
几乎‐‐这表示,并非全然没见过面。
&ldo;就连最近一次,都已经很久了。好像是去年,还是前年吧……&rdo;
&ldo;你们都没联络吗?比方说打电话,或是写信。&rdo;
&ldo;没有。&rdo;靖子再次用力摇头
糙薙一边点头,一边不着痕迹的观察室内。六帖大的和室,虽然老旧但打扫得很干净,也整理得井然有序,暖桌上放着橙子。看到墙边放着羽毛球拍,怀念之情不禁油然而生,他以前大学时也参加过羽毛球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