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吴林飞?
看来这个男子,就是平安侯吴有德和杜姨娘所生的二儿子吴林飞了。
这个吴林飞,不知道武艺高强不高强,但是这副身板绝对是十分硬朗的,站在那里又黑又壮,像一座门神。
冯醉惜正要说话,长兄冯醉中已经走上前,将妹妹挡在前挡在身后,说道:“你就是吴林飞,给我让开!”
吴林飞说道:“你们还知道这是哪里吗?竟然来别人家里撒野?这是平安侯府,不是你们将军府!”
冯醉中十分气愤,但是他也知道,这是在别人家里,这是平安侯府,吴林飞才是侯府的公子。
他正不知道说什么,身后的冯醉惜已经走上前,她盯着吴林飞,声音极冷地说道:
“亏的你还知道这是哪里?我明白清楚地告诉你,这是你嫡母的院落,你一个姨娘小妾生养的庶子,竟然在这里撒野,大肆打人伤人,打的还是你嫡长兄,你一个庶子该当何罪?”
听了冯醉惜一遍又一遍地说庶子这两个字,那个吴林飞脸上立时变颜变色,显然他对于这两个字深恶痛绝!
“你既非嫡子,也非长子?你一个庶子,凭什么在主母的院落里胡作非为?而且我姨母可是一品诰命、一品诰命夫人。你冲撞了他她?该当何罪!”
冯醉惜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人打断了。
“哼哼,冲撞了她又能怎么样?”
主屋里又走出一个人,正是姨父平安侯吴有德,他恶狠狠地说道:“我现在就休了梁从华这个蛇蝎贱人,我休了她,你看她还是不是一品诰命夫人。”
梁从华是小梁氏的闺名。
冯醉惜压根没有说话,只是弯弓搭箭,嗖的一声射了出去。那一箭,直直地射向面前的平安侯,令众人大为惊骇!
平安侯吴有德亦是吓了一跳,只见那支箭穿过他的头皮,牢牢的将他的发髻钉在了门框上,让他整个人吊在那里,上不上下不下的。
头皮应该是被擦破了,又疼又紧,平安侯气极!
“你,你这个小贱人。”吴有德气懵了,张口就骂。
还没有骂完,冯醉中一挥手,将军府的一众侍卫已经将吴有德和吴林飞两父子制服,并打倒了他们身边的几个侍卫小厮。
和战场上的杀神们相比,平安侯府的侍卫们根本不够看的。
冯醉惜和冯醉中,最终根本没看他们二人一眼,就已经进了主屋了。
平安侯府,平安侯吴有德只觉得头皮扯的生疼,但是那根钉在门框上的箭羽钉的死死的,根本就拿不下来。
周围几个侍卫,几个将军府的侍卫已经将他制服,虽然没有捆绑他,但是,也让他无法移动。
他不太了解这些当兵打仗的,真正浴血奋战的他们知道轻重缓急,根本不会不屑于和他在这里做口舌之争。
进了正房,看到姨母的时候,冯醉惜简直惊呆了。
小梁氏失魂落魄的,坐在正堂的雕花檀木太师椅上,双眼无神,头发蓬乱,头上的珠花都已经歪掉了,显然是被人打过,双颊高高肿起,红彤彤的,衣服也皱巴巴的在身上,颇为狼狈。
当看到冯醉惜和冯醉中二人的时候,他猛地站起来,扑到冯醉惜的面前。
她紧紧握住冯醉惜的手,说道,:“惜惜,去给霖栎请个大夫,他们都不管他,他好像要不行了,吴有德说让我们娘儿俩一起去死!”
“表弟在哪儿?姨母您莫急。”冯醉惜扶住摇摇欲坠的姨母。
冯醉中已经令人去找大夫。
看到桌子旁边蹲着一个瑟瑟发抖的丫鬟,冯醉惜跟红缨说道:“你带她冷静冷冷,问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红缨点点头,走向那个抖如筛糠的丫鬟。
而小梁氏则拽着冯醉惜的手直接进入了她的卧房。
卧房里很安静,小梁氏的床上幔帐低垂,床边坐着一个,旁边坐着跪坐着一个丫头,丫鬟正在熬药。
屋里的药味很浓郁,引起了让冯醉惜想起了自己前世的样子。
在宣德侯府后院那个破房子里,听梅每天也给她熬药,熬那些送她一步又一步中毒的药,一步一步奔向死亡的药。
她晃了晃脑袋,驱赶走前世的记忆。
小梁氏打开他床上的幔帐,里面赫然躺着一个人,正是表弟吴霖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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