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大戏里,除了贺茗扬,谁也不会受到伤害,她们也许在想,反正贺茗扬也不会感受到伤害。
因为不管经受了什么,贺茗扬永远是那副样子,高傲得令人憎恶。
等展开调查后,一切事态都朝着对贺茗扬不利的方向发展:受害者的证词指向她,小团体的成员们跳出来做证人,楼梯口的监控恰巧在那一天坏了,什么也没拍到。
面对学校的质问,贺茗扬还是没有反应,只是保持着她冷淡的沉默,这被视为她的默默认罪。
学校闹得腥风血雨,但贺茗扬回到家时,家中意外地平静。
她的母亲坐在客厅,等待着她回来,面对母亲,贺茗扬什么也没解释。
母亲抿了一口茶,从包里拿出u盘:“这是那天楼梯口的监控。”
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贺家是学校的股东——所以校长和教师都努力地调查事件,想要帮贺茗扬脱罪。
但贺茗扬过度的沉默,让学校维护她的效果也越来越微弱了。
贺茗扬接过u盘,脑子里却突然冒出一个和眼下毫不相干的念头。
如果那些人知道她是学校的股东,还会这么大胆地指证她吗?
许久后,她抬眼看向母亲,提出了要求:“我想转学。”
“可以。”母亲微微一怔,给出了回答,“但你其实可以让那些人都退学。”
只需要贺茗扬一句话,那些自作聪明的小女孩,都会在她意志下被强制退出,这场局从一开始就不公平。
贺茗扬摇头:“不需要。”
贺茗扬很难概括涌上心头的这种情绪是什么。
不是畏惧报复,甚至也不全是为了帮助那个女孩,只是贺茗扬对这种生活产生了深深的厌恶。
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她再也不想和这些人待在一起了。
这是非常荒谬的逻辑链,她之所以被栽赃陷害,根本原因是她在某个不合适的时间里,发了无谓的善心。
从小的教育告诉她,社会的规则是冷酷的;而当贺茗扬开始怀疑这一点时,那些学生们用自己的行为替贺茗扬补全了这一课。
高二这一年,贺茗扬转学了。几乎是同一个时间里,她迷上了歌舞练习。
这是一件不需要和外界产生交互的事情,一旦沉浸进去,外界的纷杂都变得不再重要。
阴差阳错之下,贺茗扬找到了自己所热爱的事物。
几年后,她参加了某个选秀节目,在节目里碰见了各式各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