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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ldo;我问你，我们之间──真的曾有过……有过……&rdo;

他知道她要问什么，轻敛幽眸，低道：&ldo;有。&rdo;

晴天霹雳，是吗？

她的表情，正在诉说这样的讯息。

&ldo;那么，我怀的孩子也是你的？&rdo;

这样的语嫣是他不曾见过的，面容凝上千年寒霜，控诉的眼满是悲恨。

&ldo;是。&rdo;

&ldo;唐逸农，你真该死！&rdo;她恨恨地咒骂出声，泪水似决了堤的直落，一掌又想向他挥去。

他一手扣住她，口吻满是悲戚：&ldo;我高估了自己，你甚至不曾问我缘由。&rdo;他还以为，她会给他解释的机会，问完再来质疑……呵，他真是人看得起自己了，她根本从一开始就鄙视他到底，全然否决了他。

&ldo;我还需要再问什么？你人面兽心的行径吗？不必了，唐逸农！我现在只想将你千刀万剐！&rdo;

&ldo;所以，我也用不着再说什么了，是不是呢？&rdo;

不甘呀！她曾用那么纯稚的柔情对待过他，教他如何相信，一切早已随风而逝，春过无痕？

他不甘就这么含恨放手！

心绪翻涌下，他深拥住她，俯下头狂切地印上她的唇──怎么能忘？她怎么能忘？他们曾如此温存相依呀！

语嫣不敢相信他做了什么。这该杀一万次的家伙，竟又故技重施地羞辱她！

想也没想，她用力往他下唇一咬！

唐逸农惊痛地放开了她。

口中有血腥味，却比不上心头泣血狂痛的万分之一。

他淡淡地笑了，分不清往下滑的是他的血还是泪。&ldo;如果我告诉你，会与你发生肌肤之亲，是在两情相悦的情况下，你也不会相信我，是吧？&rdo;

&ldo;胡扯！我宁死也不会让你碰我一根寒毛！&rdo;

&ldo;是吗？好一个贞节烈女。&rdo;他狂笑出声，声声凄切。&ldo;随你爱信不信，这就是事实，我不曾强迫过你，若不是那晚你主动，我们今天不会演变成如此！&rdo;

&ldo;住口、住口！唐逸农，你好卑劣，这种扭曲事实的话你也说得出口，你不怕不得好死吗？&rdo;他简直无耻至极！

&ldo;不得好死？&rdo;他淡讽道。他现在已经万劫不复了，那管得了死这回事？&ldo;问问你自己的心，给我一句话，我，以及你腹中的胎儿，对你真的一点意义也没有？&rdo;

&ldo;有，当然有！你让我尝到了最惟心的恨，还有永远也洗刷不掉的屈辱！唐逸农，我恨你，我到死都不会原谅你！&rdo;

唐逸农心下一惊，她决绝的话语令他心生不祥──果然！

语嫣飞快奔至铜镜前，执起利剪，一口气往心口上刺！

他的心跳几乎要停止，魂飞魄散地冲向她，阻止她疯狂的行径。&ldo;你疯了！桑语嫣！&rdo;

&ldo;对，我是疯了！与其活着蒙受屈辱，我宁可一死了之，也无法忍受自己一身的肮脏污秽──&rdo;

啪！

这一掌，换他来打醒她！

他打她，不仅为他，也为了她。

&ldo;让我碰过叫肮脏污秽，是吗？桑语嫣，我会永远记住你这句话！&rdo;人生至悲也莫过于此，他豁出去了，好，既然如此，罪魁祸首是我，你若真想解脱，应该是一刀狠狠往我心口上刺，糟踢自己算什么？你就算死了，也改变不了我是你唯一的男人的事实！&rdo;

一刀往他心口刺，是吗？

她仰起头，唐逸农就这样直勾勾地瞅住她，等她下手。

她不断告诉自己：她恨他、她恨他……今天她就是杀他一万遍，他都死不足惜，但是为什么她这一刀就是刺不下去？

&ldo;你滚开、滚开──&rdo;她崩塌地大喊，痛恨自己的心软！

难道，真如他所言，她是心甘情愿与他……不，绝不可能！她才不像他说的这样y荡！

他的心已经死了。留住孩子，究竟是幸抑或不幸？他再也无法分辨。

&ldo;你怎么这么说！&rdo;唐逸幽不苟同地道：&ldo;那是你的亲骨肉呀！&rdo;

&ldo;是的，就因为是我的亲骨肉，所以注定了是一桩错误，如果孩子是你的，今天不会是这样的局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