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她父亲是声名赫赫的顾青阳顾大将军,她父亲战死沙场后,嘉敏郡主便也跟着去了,只剩了她一个孤女,父皇本是要接到宫里养着的,可顾家宗室缕缕婉拒了父皇的意思,便接回了顾家养着,现下她长住在她二叔顾青夏家中。&rdo;
张嫣纳罕地瞧着凌末。
&ldo;怎的这般瞧着我?&rdo;
张嫣摇了摇头,心中很是感动,&ldo;谢谢你告知我这些。&rdo;
凌末微怔,半晌才不自在地笑着错开了视线,恰迎上一双哀怨的双眸,心跳更是一滞,眸中浅显的笑意也消散殆尽。
张嫣顺着凌末的目光自然也瞧见了那人,今日,她的目的已然达到。
凌末没座一会儿便借了由头离开,在座的人与张嫣又都不熟,只觉尴尬,但又不敢忤了太子妃的面子,便干坐着,张嫣倒也没让她们太过难堪,只吩咐了让她们回去好好研究一番诗笺,便让众人散了。
下来几天,张嫣为着中元节的事,忙的不可开交,凌末也时常被昭和帝叫到紫薇宫,张嫣自是不知他们说了什么,只是瞧着凌末闲暇时偶尔的失神,张嫣便觉昭和帝定是又教训凌末了。
其实,对于宫里的近些日子的传闻,张嫣也是知晓的,昭和帝没道理没有耳闻,眼下还没有动静,张嫣也摸不准昭和帝是什么意思。
日子一天一天近了,可昭和帝那边还是没有什么动静,张嫣便想,如此,昭和帝便是默认了自己的做法了吧。
这几日,凌末也异常的沉默寡语,张嫣在一旁瞧着,每每都强压下了心里的疑惑。终是在这煎熬的猜度里熬过了这几日。
正月十五,中元节这天,御花园的河道旁都已安置了灯架,夕阳垂下的那刻,宫监们便一盏盏的点亮,索性,今夜无风,到也成了一道美景。
酒宴设在河道旁的揽月楼,张嫣一早便和夕秋到了这里,瞧着都准备齐了又嘱咐了一遍御膳房那边才回了东宫。
凌末早已换了宫服,张嫣瞧着自己的衣裳被撑在衣架上,忍了忍还是没忍住,&ldo;父皇那边今晚是不是有什么主意?&rdo;
凌末闻了,重重的舒了口气,挥退了伺候着的宫女,转身瞧进张嫣的眸里,狡黠笑道:&ldo;忍不住了?&rdo;
张嫣知他有意逗弄,便扯着他的衣摆,不依不饶道:&ldo;如此说便真有,你且与我说说,我也好有个准备。&rdo;
凌末捏了捏她的鼻头,随意道:&ldo;也不管你什么事,没什么好准备的,你到时只等着看戏听戏就成。&rdo;
张嫣瞧他当真没说的意思,也只好作罢,由着夕秋伺候着换了衣,两人便由众人簇着朝紫微宫去。
昭和帝和皇后早已整装完毕,见了凌末与张嫣,昭和帝意味深长地瞧了一眼凌末,见他垂头,这才瞧向张嫣,打趣道:&ldo;孤听皇后说了,这些日子嫣儿确实劳累了。&rdo;
&ldo;全是臣媳该做的,母后在一旁也有辛劳。&rdo;张嫣施了一礼,却听皇后笑道:&ldo;东宫聪慧,一点即通,臣妾这次真是清闲不少。&rdo;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御花园去,张嫣偷偷瞧了几次昭和帝,今日,昭和帝都没和自己打个正色,真是猜不着一会儿会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