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予摸摸他的后背保证道:“后天我就回来了。”
终于能睡个好觉,冷夕安心了也放松了,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早,顾淮予前脚刚走,冷夕后脚就被冷曼宁拽着衣领按在沙发上了。
冷曼宁一脸阴沉,冷夕一脸无辜,不知道咋了。
冷曼宁咬牙切齿:“别给我装可怜,昨天小予在我都没好意思提,你现在给我从头说,少一个细节打断你一根骨头。”
冷夕瞪大眼睛,被他甜心妈咪的惊悚发言吓到寒毛直竖。
冷曼宁从小到大没动过他一根手指头,连吓唬都很少,这次连这么狠的话都能说出来吓唬人,看来是气得不轻。
冷夕张了张嘴,看着冷曼宁带着刀光的眼神,呆滞地想着,原来昨天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暴风雨向来都是虽迟但到的。
冷曼宁用看犯人的眼光一样看着他,看得冷夕头皮发麻,他在重压之下,只好小声开始说。
他和顾淮予的经历说复杂也复杂,说曲折也曲折,可是再曲折的故事也能捡重点两三句说完,除了说孩子这个地方的时候花了点时间,剩下的故事很好总结。
冷曼宁一声不吭地听完了,唏嘘心疼都过去后,冷曼宁实在没忍住,蹬他小腿一脚:“十八岁就当爹,你俩可真他妈行。”
冷夕还是第一次听冷曼宁骂脏话,顿时吓得大气儿不敢喘一声。
冷曼宁骂完也发泄完,又恢复了正常,不接受还能咋的,木已成舟了都。
她想到冷夕说的顾淮予这么多年其实是一个人在带俩孩子,顿时一阵感同身受的心疼又细细密密地爬上来,忍不住颤着声说:“那之前几年小予在金湾,有没有人帮他?”
冷夕老老实实地回忆道:“好像有个邻居,帮他照顾小孩,还帮他找实习来着,但是我这次没见到。”
“你就说你能干点啥!”冷曼宁顿时又是一阵来气,又蹬他一脚,“节后回去买点东西去看看,你得好好谢谢人家听见没有!”
冷夕点头如捣蒜:“好的母亲。”
“滚蛋,我看见你就心口疼。”
眼看着冷女士的暴躁值又要噌噌噌往上涨,冷夕一刻也不敢再多呆,生怕再说下去会少一截骨头,忙不迭地跑了。
顾淮予这次回来真的是办正事的,当年他爸顾立寒为了抢公司不择手段,结果被亲弟弟和亲儿子联手一搞直接截胡了,以顾立寒的性格,这件事哪能就这么算了。
顾氏从很早开始就在走下坡路了,当年更是如一座空中楼阁一般,外面看上去庞大而精美,可里面已经被各种蛀虫蛀成镂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