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几个是以侍妾身份入府的,卫少儿为避免她们不懂事情,扫了宝贝儿子的兴致,曾经让年长的老嬷嬷给她们上了一点生理启蒙课。
嬷嬷耐心训导的结果就是,红阙初通人事了,基本上到了&ldo;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rdo;的地步,更何况她们家侯爷生得那般英伟,想想都要脸红的……
偏偏对方还是一个只给看不能吃的妖孽……
这种诱惑……
红阙越发钻了色情的牛角尖,恨不能今晚就看到鸳鸯成双。在此黄色情绪的鼓舞之下,红阙抱着新被褥扬言要去给侯爷,呃……铺床……
绿阶似乎也情不自禁呆住了。
是夜,霍去病没有回府,在未央宫辞别皇上直接去了军营。
侍寝的事情根本没有被人提起,绿阶盘在头上的发髻如同一个挂在脸上的笑话。
如果摆在三年前,绿阶这种冷遇够人受的。放在今日,绿阶不太在乎,穿着她的绫罗衣照样安排全府上下的事宜,她在霍府的身份又不是别人的闲言碎语轻易改变得了的。
善良温柔不等于软弱无能,走到今天,绿阶的威信在霍府已经是一人之下百来人之上。再年长、再有权势的仆役也要低头屈膝,尊称她一声&ldo;姐姐&rdo;。
日子就如流水一般从指尖滑了过去。过了秋,就入了冬,红阙转眼也将满十六岁。
渐近年关,绿阶巴望着侯爷回来,求求他红阙的事情。
今年似乎与往年不同,霍去病除了去军营就是在宫中,根本不到府中来。一天天的等待,一天天的失望,带给她一天天的煎熬,最后化作一天天的绝望。
刚过二月,卫少儿那边传来消息,说让红阙收拾收拾回詹事府。
再也留不住红阙了,只能将红阙送出了府门。
绿阶别无可以给的,把自己数年来积攒下的银子用包裹包了,追出门去送到她手中。
姐妹情分,在主子和侯府的规矩面前,如齑粉一般渺小。
红阙当然不肯走,绿阶怕她耽误了时辰,使主子们生气,反耽误了前程。遂下力气硬将她推上车,红阙忽然回头握着她的手:&ldo;姐,我走了,你怎么办?&rdo;
绿阶一言不吭地将她用力塞入马车内,催着马车夫快走。
等到她眼睁睁发现红阙的车离府门越来越远,觉得她就像是被自己活生生亲手推出去的。
绿阶一个人坐在府中,觉得府里越发空空荡荡没一个说话的人,更不会有人逗她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