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天赐皱眉,不答反问:“本王只想知道天女羽衣到底在哪里?”
南宫若一扬手,其余人纷纷退出房间,包括那名玄衫男子。
那男子拉上门时,深深地瞥了一眼皇甫天赐,沉声道:“国师大人,属下就在门外守着,有事请高呼。”
南宫若点头,脸带笑意,完全不担心皇甫天赐会伤害自己。
“说吧,你这一次,又有什么条件?”皇甫天赐直接了当地问。
一年前,南宫若不慎落入皇甫天佑手中,为保命,与他做了交易,告知他天女羽衣就在花舞国宫中。可他铲平了那花舞国烧毁了宫殿,甚至盘问过所有俘虏,都没有羽衣的下落。
南宫若倒了满满的两杯酒,手中的扇子一展一合:“两件事。”
“说。”
“第一我要你答应水清国的联姻,娶水清国公主。”南宫若举杯,先饮为敬。
皇甫天赐也跟着举杯,一饮而尽,对他提出的条件并不感到意外。“好!”只不过是虚有其表的王妃身份,那什么公主想要,给她便是。
“第二听闻三王爷府中藏着许多能歌善舞的美人,其中以花舞国的小公主最为出色。”南宫若志在必得般笑着,“我要她,一夜。”视线紧紧锁着皇甫天赐,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
果然,皇甫天赐先是一愣,剑眉微蹙,捏着瓷杯的手也不知不觉加重力道,青筋暴现。
只是一瞬间,他又恢复了镇静,脸色微愠:“国师若喜爱美色,本王可为你准备十个八个乖巧的美人,上官霓裳性子太烈,且身子已不干净,没有资格上国师的床。”
他下意识的不想把霓裳送出去,不惜欺骗南宫若,说她身子已经不干净……
“哦?”他的话适得其反,令南宫若对霓裳的兴趣更大了,“既然如此,在下更要见识见识了,至于身子……干净不干净倒是无妨,三王爷该不会是舍不得吧?”
南宫若似是看穿了皇甫天赐的心思,顿了顿,又道:“只是一夜罢了,一夜过后,美人还是归三王爷你所有,而且,天女羽衣很快也会属于三王爷你。”
说着,南宫若再次倒满两杯酒。
想到天女羽衣,想到“她”,皇甫天赐倏然下定了决心,举杯与南宫若的碰撞,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厢房中。
夜,如黑绸,覆盖了大地。
听闻每月的初一,都是天照国的灯节,以放河灯挂彩灯的习俗来表达人们美好的愿望。
“明明只是十七岁的少女,怎么会有七十岁的忧伤呢?”银月潜入竹心殿,就见霓裳单薄地身影坐在窗边,忍不住上前,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翼,动作十分亲昵。
霓裳也不排斥,素雅的脸上露出了极少的笑容:“银月,你来啦!你又来偷什么?”
“嘘——”男人的食指抵着她柔软的唇,星眸一眨,唇角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小声点,今晚带你出去玩。”
霓裳眼色一亮:“真的?”
她可以出去?
她几乎忘记被囚禁在王府里有多少个日子了,几乎快忘记外面的世界的空气是什么味道……
“不过……”银月打量着她,微微蹙眉,“你最好换件男装,比较方便。”
她的美,太过张扬,有时候太引人注目并非好事。
“好,你等我。”霓裳说着,便兴奋地跑去皇甫天赐的衣柜那找衣服。
她的体态娇小,男款的白袍仅能松松垮垮地罩在她身上,银月帮她整理好头上的书生款儒巾,还找来两件连帽的披风各自披上,才揽着她的纤腰,翻墙踏瓦暂离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