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月看着她痛苦的表情,十分不忍心,紧紧地拥她入怀,道:“别想太多,以后我只对你好。”说着,他吻了吻她的发丝,“什么皇甫天赐、什么紫织,都不要想了!”
都别想了!特别是皇甫天赐,他受不了她心里藏着“另一个男人”的感觉!
霓裳再度服下狐血、冰泪石,才渐渐平静下来,沉沉睡去。
银月一拉上门,星奇姑姑就呈上一块膜一般的东西:“公子,士兵们将王妃从水下救上来时,从她脸上剥下了这个。”
银月伸手接过,细细端详过后,脸色一黑:“她现在人呢?”
“在房里,大夫在为她诊治!”
“南宫若,你居然胆敢欺骗我!”银月忽然全身散发着怒火,手中的力道似要将人皮面具捏碎,而后甩袖,大步往欧阳蕊所在的房间走去。
还没进门口,大夫就拱着身走出来道喜:“恭喜公子!贺喜公子!夫人已有三个月身孕了,真是喜事临门!”闻言,银月和星奇的脸色都愈发难看,男人过于冰冷的目光更是把大夫吓得浑身哆嗦,屋内正襟危坐的欧阳蕊也知道自己大祸临头。
一进门,银月就把人皮面具摔到欧阳蕊那张陌生的脸上,唇角勾起了岑冷的笑意:“欧阳蕊,你才嫁给皇甫天赐两个月,何来的三个月身孕?”
“呵!你算什么东西?”欧阳蕊保持着镇定,下意识捂着小腹,讥笑着,“皇甫天赐已经死了,你是凭什么来质问我?”她见过这个男人几次,他的长相无疑是妖孽俊美的,可惜整个人太过神秘,光是那一头银发就让人感觉很诡异,因此,她对他没好感。可偏偏整个花舞视他为尊,她这个王妃不过是个虚名,否则她宁可早点回去水清国继续当欧阳轩的禁脔。尽管,欧阳轩也许会嫌弃她……
“凭什么?”银月那意味深沉的笑意,让人看得毛骨悚然,他道,“星奇姑姑,把其他人都带出去,关上门。”
“公子——”
“出去!”银月厉声两字,连跟随了他二十五年的星奇也不敢不从。
光影随着门的关闭而渐渐消失,屋内清静了几分,只余下一男一女、一立一坐地对峙着。
白光闪现,欧阳蕊亲眼看见银月的变化,顿时目瞪口呆:“你、你——”
“这样,你明白凭什么了吧?”白光消失后,银月变回了皇甫天赐的模样,他走近她,连声音也变了,“让本王猜猜看,这个孩子是谁的?”他伸手,贴住她的小腹,仿佛在感受着胎儿的律动。
“啊!你别碰!”欧阳蕊倏然拉回被惊飞的理智,拍开了男人的手,像是躲避着魔鬼般往后退缩,“不要伤害他(她)!”
皇甫天赐冷冷地睨着她,居高临下的黑影笼罩着她,犹如一个囚牢,道:“欧阳蕊,本王一向痛恨被欺骗,本王会让你们都付出代价的!”若不是水清国这几个人从中作梗,他就不会以霓裳一夜与南宫若交易、也不会让霓裳承受到后来的那么多伤害,更不会作茧自缚只敢以银月的身份来面对霓裳。欧阳轩、南宫若、欧阳蕊……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门,再度被拉开和关上,白光与阳光融合,皇甫天赐再见到星奇时,已经又变成了银月的模样。
“我去看看霓裳。”银月对星奇吩咐道,“你找个乖巧一点的婢女,专门负责照顾霓裳的,今后,我不想再看见类似的意外。”
“是。”星奇看着银月越来越苍白的脸色,那是由于失血过多而引起的,“王爷,为何不直接让霓裳小姐知道,您根本……没死呢?”
银月垂在身侧的拳头攥紧了又松开、松开又攥紧,阳光衬得他颀长的身影有些落寞:“‘皇甫天赐’伤她太深、欠她太多了,我怕以那个身份站在她面前,她会再度逃离……”
水清国皇宫,靶场。
金秋微凉,南宫若却是个天生怕晒的人,正躲在阴凉处摇着扇子,偶尔调侃新皇几句:“皇上啊,看这时辰,那个据说国色天香的天恩公主应该送到您的宫殿了,真不去给她开****?”
果然,欧阳轩一听,那拉弓的手一颤,射出去的箭没再中靶心,那脸色也倏然一黑:“朕不是你,整日精虫上脑。”其实,将欧阳蕊送出后,他也尝试过找别的女人,然而,总是提不起兴致,脑海中更是总浮现出欧阳蕊承欢的模样——
他真是……撞邪了!
“唉……不知道我们的小蕊儿如今身在何处,上回在天照国没把她找到带回来,害得某人每天每夜欲求不满、哦不,应该说是失去****能力,我实在是罪过罪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