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楚凝听的有些模糊,就转过头看看爸爸:&ldo;爸,刚才楚文说什么?&rdo;
&ldo;带楚聿去医院!&rdo;
黑楚凝没敢再说话,爸爸的脸色不对劲啊,就赶忙扶着弟弟朝着院子外面走去。
警卫员拿着藤棍跑了回来,见处长的大女儿扶着弟弟离开,就把藤棍扔在了一边走向黑南华。
黑南华紧锁着眉头,低声道:&ldo;准备车,去烈士陵园。&rdo;
黑楚文丝毫不畏惧灼热的日头,慢慢悠悠的走在马路上,当听见身后传来声音时,有些苦恼的摇摇头,驻足回身。
挂着军区牌子的车停在了路边,车窗摇下来以后,黑楚凝带着喜悦的表情招呼着:&ldo;上车,楚文。&rdo;
黑楚文上了车以后就摇晃着弟弟的头一副疼爱的模样说:&ldo;记得后天准时去报到,不要迟到了。&rdo;
&ldo;放心吧,这点小伤不算什么,早被老爸打皮了。姐,等会我去三哥家,你就别跟着我去医院了。&rdo;
黑楚凝一个暴力铁拳打在小弟弟的头上,气呼呼地说:&ldo;我快一年没见楚文了,说什么也要吃顿晚饭才行。对了,把小二也叫来。&rdo;
&ldo;别了,我可不想见二哥那张晚娘脸。&rdo;
黑楚文笑笑:&ldo;你二哥只是担心你,不要胡说八道。&ldo;正要好好教育一下小弟弟,口袋里的电话嗡嗡的震动起来,一看是组长的号码黑楚文只好接听。
&ldo;马上到西郊的火飞帮去,出命案了。&rdo;电话里反黑组长急三火四的说。
&ldo;命案?那应该归凶案组管吧。&rdo;
&ldo;死的是火飞帮二当家的,据说死的很奇怪,这一次是付局亲自下令,要我们组和凶案组联合办案。我已经在路上了,你也马上赶过去。&rdo;
黑楚文答应了一声,就对姐弟说:&ldo;抱歉,有工作了。楚聿,你晚上乖乖回家,有什么事再给我打电话。&rdo;
因为是工作方面的事,楚凝也就没继续挽留他,就嘱咐他平日里多加小心以后才在路口分手。
黑楚文搭乘计程车赶到了西郊的火飞帮,远远的就看见了好几辆警车停在大门口,周围还有些火飞帮的人成群的在议论着什么,气氛有点紧张。
&ldo;黑子,快点。&rdo;门口的一个人反黑组组员看见了黑楚文,大声的招呼着。黑楚文疾步走过去就问:&ldo;没见其他帮派的人吗?&rdo;
&ldo;没呢,先进入看看现场吧。&rdo;说着,俩个人并肩走进了三层高的楼内。
尸体是在三楼左边最后一个房间里发现的,这时候已经有凶案组和鉴证组的人在忙活着了,黑楚文跟着同事走过不算宽敞的走廊,就看见在房间门口站着自家的组长和凶案组的组长,两个脸色奇差。不等他走过去,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女孩子捂着嘴从房间里跑了出来,才刚出门口,就哇的一声吐的一塌糊涂。
新人?在现场吐的这么厉害八成会被骂了,黑楚文想着无关紧要的问题就走到了反黑组长的面前,说:&ldo;组长,我们是不是该多找些人来,我看外面的那些混混像是要惹事。&rdo;
&ldo;嗯,我已经把组里有所的人都找来了,马上就能到。你进去看看吧,小心把苦胆吐出来啊。&rdo;
黑楚文哭笑不得的摇摇头,抬腿就走了进去。
现场非常的整洁,没有打斗过的痕迹,和门对着的两扇窗户都是锁着的,房间里的空调也在运作着。这个房间东西不多,最吸引人眼球的是靠在墙面上那超大的酒柜,正对面是张办公桌和椅子,和酒柜相对应的就是一套两单一长的沙发和一个木质的茶几。茶几上有一个打开的便当盒和一双还没有分开的一次性竹筷。尸体就在长沙发上,此时有三四个法医围着尸体工作,黑楚文走到跟前探了探头看那里面的尸体,这一看就顿时惊呆了。
尸体的脸部已经血肉模糊,眼睛、鼻子、耳朵、嘴都被挖掉了,双手和双脚的尖端也被切下了一小块,最可怕的是,尸体被开膛破肚。一个法医把散落在地上的肝脏小心翼翼的拿起来,黑楚文看的清楚,那肝脏也被切掉了一块。
&ldo;凶手肯定是个变态,这也太残忍了。刚才刘法医说,死者是在活着的时候被挖走了眼睛。&rdo;凶案组的一个人走到黑楚文的身边,说话的时候声音有些发抖。黑楚文转过头看了看他,就说:&ldo;师兄,脸色不大好,出去透透气吧。&rdo;说着,他推着这个脸色苍白的师兄离开了现场。
火飞帮也算是个不小的帮派,在黑道上独占西郊一块地盘,因为西郊这块地临近海边,大量的海货批发市场都在西郊,因此,火飞帮也有着不少油水可捞,也正是因为这一点,火飞帮受到其他帮派的窥伺。现在,火飞帮二当家的被杀,西郊一带的大小帮派估计就可能不会太平了,难怪付局决定两组联合办案,光是凶案组的人怕是压不住那些帮派的牛鬼蛇神。想到这里,黑楚文站在窗口朝下面看了看,不过才十几分钟的时间,火飞帮的人已经聚集了三四十号,大有现在就要揪出凶手把人千刀万剐的架势。黑楚文冷冷的扫了一眼,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