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捕头陷入了沉思,这算异常吗?
穆青澄说一定是他遗漏了什么,所以才一无所获。可听了这么多,确实没什么异常啊。
他敲了敲扶手,决定多给栓子一次机会,“要不,你接着说?”
栓子即道:“接着我们就开始上山,大夫人和夏玉是步行,自是落在了后面,但也不算太远,一回头就能看得见。当我们行至西北坡时,矮胖子又闹起了肚子,耽误了足足一刻钟,随后我们就到了观音庙外,做布施前的准备工作。”
刘捕头忍不了了,抢过鞭子,怒喝道:“混账东西,你敢欺瞒本总捕?”
“官爷饶命!我……我说得都是实话,没有撒谎啊!”
栓子“扑通”跪在了地上,感觉眼前出现了幻觉,谢大和矮胖子被鞭子抽死的血淋淋的画面,弥漫了他的双眼……
刘捕头混沌的脑袋,总算开了灵光,他一把掐住栓子的脖领,咬牙切齿,“你不是说,大夫人从头到尾都跟你们在一起吗?为何她死在了云台寺的西北门上?若真是没有离开过你的视线,那她该是死在观音庙才对!”
“官,官爷明鉴,大夫人上茅房的时候,我总不能跟着吧,我……”栓子说着说着,倏然瞪大了眼珠子,“难道就是上茅房的这一会儿功夫,大夫人就……就死了?”
刘捕头顿时激动起来,“不急,你慢点儿说,说仔细些。”
“我们刚到观音庙,夏玉就陪着大夫人去茅房了,然后谢大吩咐我和矮胖子去寺院的布草屋搬桌子,三虎留在原地照看东西,谢大则去请示庙祝布施开始的时辰。待我和矮胖子扛着桌子回来,发现三虎不见了,谢大也没回来,我俩以为三虎也去茅房了,就没有多想,开始从马车上搬卸东西。”
“那大夫人呢?”
“大夫人不在啊,上茅房去了嘛。”
“之后呢?”
“说来奇怪,三虎平日里挺勤快的,不知怎么回事儿,那日竟躲在茅房里偷懒儿,我和矮胖子忙活了约莫两刻钟,才见他踉踉跄跄地回来了,而且魂不守舍的,眼睛也红红的,似乎哭过一场,我俩问他咋回事儿,他说是突发肠绞痛,疼得他死去活来,浑身无力,所以在茅房里呆久了些。之后,谢大回来了,他见三虎不争气,竟难得的没有发脾气骂人,只是叫我们手脚麻利些,不要出什么差错。”
听到这里,刘捕头握着鞭子的大手,攥出了根根青筋,“大夫人自从去了茅房,就一直没有回来,对吧?”
栓子点头,“是。至少,我没有再见过大夫人。”
罗捕快忍不住插了句话:“那你为何在墙上留下‘对不起大夫人’的遗言?”
“我,我同大夫人一道上山,却没保护好大夫人,我自是愧对大夫人啊!”栓子振振有词。
突然,一道女音,从刘捕头背后响起:“你此次上山,难道没有肩负其它任务吗?”
栓子一凛,寻声望去,竟见午时送饭的厨娘缓缓现身,面容平静温和,杏子状的眼眸,却透着几许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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