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舒叫我吓一跳,看着那枚钻戒控制不住掉眼泪,低声开口:“我没想过我们会走到这个地步……”
他殷切地看着我,自顾自开始扯有的没的:“你之前不会这么对我的……”
我觉得有些烦。结束那段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关系时,我已经和他说的很清楚。
我也不算是脾气特别好的人吧?
为什么他们总是会觉得我很好相处,随便说句软话就会听他的了?
“不是‘没想过’,是你不在乎而已。”我冷声道,“你只是需要一个靶子,来配合你和你那些情人之间的博弈游戏。试图通过我这根刺,来验证你在他们心里的地位,同时又利用我,来达成你隐秘的掌控欲而已。”
“现在博弈游戏一塌糊涂,你才想到‘这个地步’而已。”
其实我根本不准备和他说那么多,但裴问青站在我身后,有些事情需要说清楚才行。
闻逾山和程廷玉听说近期准备听从家里的话去联姻,岑舒给自己搭的美梦破碎,突然意识到还有我这个倒霉“前任”在。
他脸色骤然变得难看,被我戳中心思后眼底是完全控制不住的怨念。
岑舒在不同男人面前的演技向来高超,可一旦被戳中,那点高超的演技立马溃不成军。
他紧紧盯着我身后的裴问青,痛苦与怨毒的情绪一并出现他眼中,他厉声质问道:“我也没想过你居然是oga……所以你那个时候接近我就是为了祝叙乔?你难道不觉得你自己很下——”
我想抢白,然而裴问青已经开口了:“不然?”
声音低沉居高临下,带着点讽刺意味。
天天叫他裴青青,差点忘了他在商场上的名声了。
果决狠辣,行事不择手段。
“好人”的名声对他而言极其有限。
“你从最初试图把所有人当成资源掌控的时候,不应该想到会有被反噬的一天吗?”裴问青语气冷淡道:“人心不足蛇吞象,更别提你当年在那些人面前用那种话语形容叙乔,你为什么觉得他会大发善心救你?”
我用余光看向裴问青,他站在我身后,眉间紧皱,居高临下看着岑舒,直到岑舒那张脸一片苍白。
那个眼神里的意思很明显,几乎从头到脚否定了岑舒这个人。
我冷眼看着岑舒恼羞成怒的脸,开口道:“多说无益,你好自为之。”
说完便直接关上了大门。
能说那么多都算我大发善心了。
再聊一句我今晚得跪搓衣板。
我还是很有觉悟的。
转过头时,裴问青抱臂看着我,没什么表情。
我猛地想起岑舒拿我手机拍我和他牵手照发朋友圈的那天,裴问青出了车祸。
现在是翻旧账的时刻。
我说不上来为什么,心里竟然有些许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