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婴趁机把平遥县逛了一圈,却觉得没滋没味。
在意她吗?连彼岸心想,不过是个能懂丹青的丫头……只是,一双水灵灵的乌黑大眼,端端正正的镶在一张粉光玉滑的巴掌脸上,瞪起人来的那股气势,翘着的小嘴弯弯如菱角……
她的模样不断在脑海中浮现,清晰又明妍,令人多了些想法。
“那驿站又破又小,连个冰盆也没有,吃不好、睡不着,嘴都淡出鸟来了,入云,咱们早点启程回京吧。”他都瘦了一大圈,回府他娘親见了不心疼死才怪。
再说京里好吃好玩的那么多,他都离开几年了,花满楼里又不知来了多少纤纤腰肢的歌舞伎,那勾魂的媚眼全是风情,一想起来叫人小心肝乱颤,骨头都酥了。
“去帮我办件事。”
“好哇、好哇,我正无聊……等等,你不会是要我去替那位姑娘买什么小孩吧?真要管这芝麻绿豆大的闲事?”
这不是不打自招吗?可见连彼岸和乐不染的对话都让他一字不漏的听了壁脚。
要说这两人自小在一起,元婴在外人眼里也算人中龙凤了,偏偏就是他吃亏。
底下奴才见了都说不应当,元婴是堂堂世子爷,皇朝宗室,就算连彼岸再一局贵,说到底还是臣子,偏偏世子爷就是压不过连彼岸。
可元婴自己门儿清着,抛开身分不谈,自己还真不是连彼岸的对手。
连彼岸也从来没当他是外人,对真正的外人,连彼岸是“冰冰有礼”,可那礼让人由心底冒冷气。
只有对元婴,是兄弟一般,虽然话仍旧少得可怜,却是有担当的。
自小元婴就是个闯祸精,小事连彼岸是不管的,有的是他爹娘替他收拾,然而,遇到杀身之祸,或是伤了皇家颜面的大事,最后都由连彼岸来承担。
连彼岸说,我是臣,闹出了事情,不过捱一顿家法,你却是国法。
就这话,元婴就认准了连彼岸,自己跟他是一辈子分不开的兄弟了。
“还有,别当冤大头了。”连彼岸又多吩咐了一句。
她说了,一文钱都不想多给,不想让那无良的养父母占到丝毫便宜。
“呿,杀雞焉用牛刀,这点小事,就让你见识小爷我的手段。”元婴挺了挺胸脯。
可不对啊,话说回来,入云也不知怎地,见了那姑娘,嘴就变得这样琐碎起来了?他在京里一向也是这副孤冷模样,没事连眼皮也懒得抬,跟女人不说话更是出了名的,所有人都以为他哪里出了问题,不近女色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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