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渊行礼道:“常听平良大哥提起你,祁公子,今日终于有缘得见。”
祁远回礼道:“谢谢你,救了平良!”说完,又深深的行了一礼。
绍渊赶紧侧身让了让,“祁公子千万不要客气。”
“好了,你们都坐下吧!”泠易笑着制止了两人。
绍渊走到榻边,关心地问:“大哥,你怎么了?”
“昨日腿上旧伤有些疼,今天好多了。”
“那我们今天再在青纱镇多留一日,等大哥好了再走。大哥可让柳辰看过了?”
泠易点了点头,说道:“祁远也是去凉州,他想与我们同行,绍渊你看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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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祁公子一行全是快马,若与我们同行,怕是会拖累你们的行程,你没关系吧?”绍渊道。
“无妨,我并不赶时间,能和大家一路同行,我刚好可为你们介绍一下这西北风情,算我尽尽这地主之谊也是好的。”祁远以主人自居道。
“祁公子是凉州人氏?”绍渊挑眉问道。
“我自幼在凉州长大,父亲病故后,才随叔父去了长安,已多年没有回家了!”
“祁远,上次我们随镖局来过一趟敦煌,也没见你回家探望一下,我以为这里已经没有你的亲人了呢!”
“族里虽然人口众多,但并无亲近之人,故而未曾回去。去年原家主不知为何被大司马罢黜,叔父被从长安调回,任了新家主,多次传信让我回来,我因一直没有平良的消息,拖着不肯回来,这次叔父发了火,我只得从命,这样看来倒是要感谢我的叔父,才有了与你的重逢之喜。”祁远似乎仍沉浸在重逢的欣喜之中。
“西域战事一触即发,你此时回来,会不会……”泠易有些忧心的问。
“叔父正是因为此事,才急召我回来的,族里事务太多,他身边又少有亲信之人。叔父希望我能回来帮他。”
“祁远,祁远!”绍渊将这个名字默念两遍,恍然道:“祁家,承武堂,原来祁公子竟是承武堂的祁家之人!”
泠易亦睁大了双眼,多年相交,竟一直不知知交好友竟有如此大的来头。
祁远一见泠易的表情,颇有些不好意思:“平良,决不是我故意欺瞒于你,实在是我那时随叔父离开凉州去长安,乃是被放逐。况且,原来在凉州的一些所谓好友,在我父亲身死,叔父失势后,对我便敬而远之,世态炎凉,不外如斯。平良,你可知为何我如此珍惜与你的友谊?”祁远问了一声,却并不等泠易回答,又说道,“因为你是我凭我自己交到的第一个真心好友,没有了祁家少爷的光环。”
泠易的脸上也浮出了笑容:“得祁远为友,亦我之幸,你身份背景如何,我并不在意。”
几人说话间,柳辰敲门而入,“泠公子,我再为你行一次针,好让淤堵早些散去。”
泠易脚踝的肿胀,较昨日销了许多。
“大哥,再出发时,你还是少骑马,陪我一起坐马车吧!万一有什么事,可如何是好?”绍渊认真的说。
“泠公子,我家少爷担心的是,你自从鸟谷回来后,一直没有好好休息,还是安全为上,筋脉疏通,腿力恢复,需循序渐进,此处到凉州也就五六日的路程,你和少爷一起坐马车吧!”柳辰附和道。
泠易尚未答话,祁远也开口了,“就这么定了,这青纱镇上有祁家的堂口,我让他们去准备一架最好的马车,我们一同坐车,也好一路畅谈。”
接着,他也不管别人是否同意,就对着门外扬声道:“祁文,去让堂口准备一架四马的车架,今晚送到客栈来。”
外面有一人应了声“是”,便飞快的去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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