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好半晌也不见那人动弹,土方岁三更加不耐了,低沉的声音里带上了怒气,“宽衣听不懂吗?”
这次终于有动静了,只见他身后突然伸出了一双手,白白净净的,但是却骨节分明。
那手顿了顿,从土方脖子后面绕道了前襟,却停住了,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好。
土方岁三配合的侧了侧身子,那手又继续往前伸了伸,帮他解开了羽织的带子。
晚上喝的太多了,土方砸吧了一下嘴,拨开了那慢悠悠的手,自己脱了衣服,两腿一伸就躺下了,侧着身子睡了过去。
醉了酒睡的快,土方岁三几乎是闭上眼睛气息就沉了下去,想着在这里也不会有人找茬,他便放松了下来。
身后的那人见他渐渐有了平稳的轻鼾,顿了顿,翻了个身也睡了过去。
一夜安眠。
第二天一大早土方岁三就醒了,被渴醒的,他伸手往床头摸了摸,半天都找不到水杯,不耐烦的睁开了眼睛,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在队里。
揉着脑袋坐了起来,想到了昨晚的酒,抿着嘴有些不快,那事情再影响心情,昨天发泄过就不能再掬着不放了。
想到今天近藤勇说要巡逻带练,土方岁三的手伸向了一旁的羽织。
看到羽织,他想起了什么似的,扭头看向身后,瞳孔猛地一缩,那躺着的竟然是个男孩儿!
顿时抽了抽嘴角,这地方不是水茶屋吗?怎么成了男。倡。馆……
还好昨晚没干什么……
土方满头黑线,轻手轻脚的穿好衣服,拿起了刀,再看了一眼那床上躺着的人,呼吸停滞了一下,逃跑似的关门离开了。
他身后的人,几乎是在他离开的瞬间,就睁开了眼睛,盯着土方离开的地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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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北木然的看着天花板,摸了摸好的差不多的伤口,坐起来默默的穿衣。
他来这个水茶屋已经小半个月了,山原老板对他不错,他这么懒的人,有了眼前的饭碗是绝对不会挪窝的。
一到这个世界就被人捅了一刀这滋味也是*,楼北满头黑线的避过了战场,看着肚子上的伤疤嘴角抽了抽,还好他敏捷避过了要害没被通个窟窿,不然他哭都没地儿去。
“真是的,又要找地儿呆着了……”楼北勾着背,随意的找了家酒屋茶屋,倒在了人家门口(……果然流氓行径)
昨天晚上他睡的好好的,突然门就被打开了,一个满身酒气的男人坐在了他的床上。
楼北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人臭不要脸的让自己给他宽衣,你当老子是什么婢女吗?!楼北忍着想要一拳抽他脸上的冲动,瞥了一眼那人。
那刀……如果没看错的话,上面写着的是和泉守兼定吧……
卧槽是遇上了*oss吗?!
还好没打他……
楼北眉毛抽动了一下,认命的给这大佬宽衣。
他说过的,他这种人睡觉向来很死,但警觉性很高。
身边躺了个陌生人,他能睡得着才怪。
一晚上都皱着眉头,不得安生,土方岁三身上的酒气弄的他直想吐。